“不许提要求。”她说。
他们谈论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与那位警官谈过之后,房东太太留了我。她把我从二楼的房间里赶到了地室,并警告我说:“你最好不要给我惹麻烦。”
“给他吧。”她女儿说。
对于板,我几乎是无师自通。我很喜它,却也因为颜的原因遭到了不少嘲笑。好在过去了这么多年,那种可怕的粉红终于褪去了,它变成了一种脏兮兮的灰和暗红,我在路上玩板的时候也自在了许多。
,但是这孩……”警官皱了皱眉,言又止。
我说对,于是在挨了一记耳光之后,我得到了这个板。这是我很长时间以来得到的唯一一件礼。
“不能和史密斯太太家的哥哥玩。”有一次我听见他们的母亲低声警告着。
现在她独一人,而我,永远不可能成为她的伙伴。我很难去定义我和房东太太之间的关系,但我知她的心底无比定地认为我是一个寄生虫。
两个街区以后,路上的人多了起来。我将板夹在胳膊面,
不惹麻烦。这条几乎贯穿了我童年的法则像种一样深深植在我的心里,我也的确这么了,可有时我不去招惹麻烦,麻烦却主动找上了门。譬如学校里的那些坏学生总是有办法知谁最容易欺负,我上了他们的黑名单,因为我是从别的地方来的,没妈,住在一个黑漆漆的地室。
又过了几年,她的那个漂亮女儿跟一个男人私奔了,她自己因为工作上的失误而丢了饭碗。随后,房东太太开始喝酒,与一些不认识的男人厮混。有一些男人还不错,有一些男人则非常糟糕,他们与她约会,目的也差不多,都是为了钱。但失去了女儿和工作的房东太太仍然不肯觉悟,或者说,她其实知这些男人的目的,只是假装不知而已。
一个已经长到十七岁的寄生虫。
这片街区的人都知我,知房东太太家里的况。这些可怜的人自无法这个沼泽,只能闭着睛假装没有我们的存在,像对待病毒一样对待我们。所以,我很难在这里交到朋友。对此,我也不是很在意,我的朋友有两种,他们都不住在这儿。
“不会的,罗伊,你只要这个板,其他的都不要,对吗?”她女儿问我。
我带着伤和淤青回来的时候,房东太太并不在意,她很少关注我,我也尽量在她的面前减少存在。她的底线很清楚,只要我没死,其余的事她不。
我所在的街区治安并不是特别好。这里远离富人区,离这座城市的贫民窟很近。十一月,天气很好,大片大片的云漂浮在空中,我呼一气,看见对面一家的兄妹正在草坪上玩球。他们显然也注意到了我,停了手里的动作,却不敢向我打招呼。
我把板放在地上,手在卫衣的袋里,心不在焉地往前。这块板是房东太太的漂亮女儿送给我的。这女孩儿曾经疯狂迷恋粉红,所以这是块粉红的板。她买来后玩了几天便失去了兴趣,这块板就跟那些杂一起被放了仓库。我问房东太太能不能把它送给我,她先是冷笑了一声,随即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如果你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小鬼开了个,他的要求会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