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沈清棠便笑了笑。

裴南抬起手，将沈清棠的双手从自己上拉去，然后转过，面上无甚表，说话却不急不躁：“不是你，却也和你脱不了关系。那人昨晚在我边经过两回，动作明显是给我看的。怎么，你又不知？”

因为无甚要事，他也没有什么地方需要运转灵力，而且昨夜他能轻易的受到旁的动静，裴南完全没有想到灵力竟然从昨夜开始就运转不顺，明明金丹还转充裕。

裴南没有说话，他坐直了，然后走床。这间屋虽然很大，东西也准备齐全，却没有窗，唯一的那扇门现在关的死紧。

裴南猛然抬起去看沈清棠，那人神里有一种奇怪的憎恨，倒像是他抢夺了什么他不该占有的东西一般。

不是谁？

裴南沉着脸：“岳灵阁那两个弟也是你？”

裴南已经完全不想表达自己的觉了，他侧过，努力让自己向床边靠了靠，然后把亲吻后嘴里留的唾全数吐在了床。然后他又躺回去，直直的看着沈清棠，面非常平静，毫无：“我的灵力为何会不见？”

电光火石间，几丝微妙的想法突然从脑间划过，裴南心里一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裴南有几分疑惑：“自然大致有数。”

“那师兄觉得我如何？在所有弟之中，有什么不同么？”

沈清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看着裴南的动作。闻言后笑了笑，也不再抓着他的手，甚至还捋了捋裴南的衣角：“师兄现在才发现灵力无法运转，未免有些迟钝了。”

思考了一措辞，裴南启唇：“我对待所有玄云派弟向来一视同仁，并无不同。”

而昨夜发生的事——

昨夜……他不是和楚嬛与杨虚易在一起？

他变得有些阴沉，残忍，还有捉摸不定。

他的神由迷惑不解，失落委屈，逐渐变成了幽深的黑潭，里面像是有种阴鸷，他摇了摇，像是终于确定：“你真的不是他。”

沈清棠站起，似乎有一些不满，但却到底没有说来。他站起，伸手指去碰了碰正对着卧床的那副画，良久后才：“师兄，你以前从不这些事的。”

还是原

他停顿了一，又凑近了裴南，两人呼相贴，沈清棠笑了笑：“我还以为昨夜师兄就会发现呢。”

“不是我，”沈清棠不知什么时候又走了过来，从后拥住了裴南，牢牢的禁锢在怀里，修长的手指有一没一的把玩着他的衣摆，“师兄信我。”

不是他？

……裴南无语了片刻，他突然发现刚刚用来形容沈清棠的那三个词似乎不太够用。

沈清棠便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桌前坐，盯着裴南看了很久，突然问：“玄云派弟如此之多，师兄记得多少？”

这个世界本就扭曲……他如此，司尧如此……那，沈清棠呢？

裴南有些无语，他突然发现，这一世的沈清棠似乎和上一世的变化悬殊太大。

昨夜？

裴南陡然一愣。

他大概已经百分之九十九的明白了沈清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