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晴,”邹奇在她站起来之前请求,“那封信,丢了吧。”
不知等了多久,久到邹奇开始庆幸是不是可以不用告别,姜晴照约定时间到来,在他面前落座。
“我送你。”
“好。”
照姿势,对着LP封面假装欣赏。
“我结婚了。”
“有人在等我。”
邹奇想表明自己的立场,但在已经成为别人未婚夫的况说类似“可以朋友吗?”的老套话不仅没有立场也有失面。而且从她的态度来看,一切都再无可能。
“你原本要理的是这件事吗?”
“偶尔也可以回看看一直以来追逐着你的人。”
“终究不是原来的了。”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里,邹奇再也没有见到过姜晴。他的微信像换成了曲盈盈想要换的,她还为这件事开心了很久。他没再独自一人去过黑胶唱片店,没再听过Cigarettes After Sex的歌。只是走在路上见到街边花店摆的向日葵会发几秒的呆,到了天海棠花绽放的时候喜站在树看花飘落。
“最近这里的气氛变了,”姜晴环顾四周,咖啡座座无虚席,“不知会不会一直这样。”
“我知得不比晴早多少。”
姜晴没有拒绝。
这是对他的劝解。可是他也曾追逐她。
“度总会过去的。”式很苦,邹奇皱了一眉。
“祝你幸福。”
命运人。曲盈盈提要来,邹奇没有答应。约姜晴见可能是最后一面,她提到这里。
推开店的玻璃门前,邹奇郑重地面对姜晴,“这两个月来,我也很开心。谢谢。再见。”
应该是她的丈夫。“到门。”
拿铁被拿起。邹奇终于看到了姜晴左手上的铂金戒指。
“昨天在青岛差,没能去你的订婚礼。”
“就在月初。还没公开。这段时间里,你改变了我对于年纪小的异的刻板印象。和你一起门玩的时候我很开心。谢谢你这段时间的。”
诈骗团伙让人闻风丧胆的手段、局战争纷飞四起的炮火、带雨林让人无法接受的落生活……邹奇的未来和曲家父母寄予的厚望一样,角峥嵘,完全摘掉了富二代的标签。他无惧艰难险阻,从不放弃希望,遇到再大的挫折都咬牙过。却在相对放松的栏目“大山里的孩”行时,和孩们一起爬上山,看到了世界上最丽的日。霎时,泪夺眶而。
她的表从容,像日和煦的阳光,“再见。”
“不是。”
对话陷了短暂的沉默。
江河伸手,像男朋友来接他的小朋友回家。他们牵手渐远的背影,如同小说happy ending结尾会的画。
邹奇对着那幅剪影,无声祝福。
邹奇站在门透过玻璃目送她。没走几步,她看到了迎接她的人,脚步如轻敲在扬琴琴弦上的琴竹,灵动到能够谱乐音。
当然。不是在听到所谓真心实意的话之后被告知表白者将要订婚,还是本就算不上朋友的表白者未婚妻当面挑衅,姜晴没有拉黑他都是谢天谢地,别说还答应了今天的见面。
他看到了站在不远的人。姜晴雀跃地去到江河边,脸上绽开自然的笑颜。是微风过向日葵,是太阳从厚重的云间显现。
她了一杯拿铁,看起来刚从主店过来。
邹奇怀疑自己听错了。
两个月前他在这里重遇姜晴,两个月后的今天,这里无疑是说再见的最佳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