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上他的脚步,和他十指相扣。江河似乎僵了一,“待会儿去喜茶喝两杯。结婚当天凭结婚证免费。”
“我周三回来。”
“我还没想好怎么跟爸妈开,所以可能暂时不会公开。”
“好。”
她看向他,终于察觉到他的紧张。
“婚礼结束了,不跑回来也是在家里听说教。来得太急,我爸妈可能以为我是潜逃。”
“好。”
如果说从早晨醒来开始就隐隐有一种荒谬萦绕在侧,到见到远而来的江河、到没有多问给江河也上了薄妆,到快速吃过午饭后不停蹄地去了一趟江河家让江河也能够换上一正经的衣服,再到听到他们要拍结婚照送模板化祝贺的照相馆老板,还有喜气洋洋的领证大厅充满了对婚姻生活的幸福向往――然后直到这一刻,江河忐忑地握住她拿着签字笔的手,像是握住了即将将钉钉木板的锤。他始终没有问过原因。
荒谬已不知所踪。“是的。”姜晴先是笑着回答工作人员本就会问的常规问题,然后用左手盖上了江河覆在她右手上宽大的手,看他的睛――
闪光灯带着摄影师标准的祝福见证了一对新人此刻的笑容,没用多久,姜晴就在红背景的合影证上看到了她和江河的表――乎意料地自然,甚至看得甜蜜。然后两人又踏上了去往辖区民政局的路途,运气很好,还有现场号。
姜晴想起那句判词,再也不想其他,“我去换件正式的衣服。”
“好,我也是。”
工作人员微变脸,戏剧地在此刻发问:“女士,请问您是自愿结婚吗?”
从民政局来去最近的喜茶领了两杯茶,姜晴就赶着回家整理行李。离开前姜晴留了家门钥匙给江河,说西西带去他家还是他上门照顾都可以。
脸颊上的温度越来越,终于排到了他们,姜晴拉着江河上了宣誓台,不让他看到脸红的样。
这是江河的自白。
将门前,江河的手机铃声响起,“等我一,我上回来。”
一分钟后,他带着一大束向日葵开门来,小跑到姜晴面前,从花束后面探,“新婚快乐,姜晴。”
“两年前我是装醉。”
装修。我谈过很多段恋,目前边除了你没有正在相的异。可能以前有,但现在已经彻底切割清楚了。”
“如果你要搬东西过来,就暂时先放到客房;如果你不想过来,我也没有意见。”
有掩饰紧张的嫌疑。姜晴在心里偷笑。“你怎么知?去照相馆拍照也是你提的,攻略了?”最后四个字拖了长音,略带揶揄。
“那你要不再回去?我今天也得回家一趟,本来就有延迟了……”
“近期红鸾星动,吉凶相逢,假以时日,可得正果。”
明明以前都对他的话免疫!
姜晴觉得脸上有些,转移话题,“你就这么跑回来了不会被骂吗?婚礼结束了?”
“我不回去了,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我知。”
“嗯。”江河大方承认。
审、复印、填《申请结婚登记声明书》、等待排队叫号。确认系统资料的过程也很便捷,姜晴正准备签字,右手被江河握住。
很快,在今天以前遥不可及的结婚证已被拿在手里,她和江河已经是合法夫妻。正神看照片上沉甸甸的钢印,江河拉过她的手唤她:“走,去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