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一直以来,有我没我都一样。”
多年前姜晴也问过这个问题,彼时得到的答案因为少年的不好意思带有不想正面回答的调:“那肯定是不一样的。”多年过去,少了前缀,但也没有多后续。
“收了吧。你也要还人。”季云临拿过被推回的信封放在桌的另一边,开始动筷。
姜晴上前抱住他。一如那个晚上在放学的路上,她停住了去寝室的脚步,在人海中看反方向单肩背着书包往校门走的背影,然后带着所有的期待和勇气奔向他、喊住他,在他没有预料到的神中抓住一抹温。
玄关的男人已经穿好了鞋,听到姜晴喊他全名,注视着她。
吃个饭也没什么问题。”
和那晚姜晴去季云临家救场不同,这一次姜晴洗碗,季云临桌。碗筷上残留的通过沥篮滴在底盘上,人类听不到,西西动着耳朵,睛在注视着妈妈。
“就是知。而且我来这里你也没有拒绝。”
她在有球迷呼的夜晚,看到这四个字,泪怎么也止不住。
“你老是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不一样。”
“这个,是苏悠叫你拿来的吗?”姜晴拿过信封,数目不菲。
“好,祝你前途无量。”气氛到这里应该举杯,但桌边的饮料和啤酒都还没有拆封。“你要喝什么?”
姜晴没想到这。当时季云临提在家里见面的时候,她早把假扮侣的事抛到了脑后。
“你不吃吗?”姜晴还没有动筷。
“但你还是知了。”这是肯定句。
“我的事说完了。”
这话说来是已经知骨哥和她并不是男女朋友,“你怎么看来的?”
季云临默认。
“我也吃不惯。”①
“祝你快乐。”
“不喝了。”他站起来想要去盛饭,姜晴没有抢着帮忙。
“我觉得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
“苏悠会让你吃习惯吗?”②
西西从开始的怕生开始慢慢走到桌边探探脑,季云临发现了她,“你养猫了。”
“季云临。”
“可能吧。”
就当姜晴也在默默吃饭的时候,季云临打破了寂静,“我可能会提前回去。再然后,可能在这里定居。”
“嗯。她叫西西。”
姜晴把客房里属于季云临的东西都整理妥当,问季云临要不要确认一,他只是摇。她站在玄关前看他换鞋,想起那年世界杯,很多人彻夜未眠,而她睡前给季云临发送分手消息,可能因为太过牵挂半夜被梦魇惊醒。明明还是很在意地去摸手机,看到了非常规的回复。季云临还没有睡,她问他为什么没有绪波动,他说他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
那条路上有一棵大树,夏天郁郁葱葱,冬天只剩枝桠,姜晴不知那是什么树,也有可能是忘记了。
季云临说的话和关上门的声音混在一起,打得姜晴没有站稳。
“她没跟我说是归先生付的钱。”
“我们,就到此结束。”
其实答案早就有了,只是她自己一直找不到。
姜晴开始动筷。“其实上周我没有吃饱,回去以后还吃了第二餐。明明贵得要死又份量少,不知你们怎么吃得那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