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木匣外壳熟悉的纹路,他咙有些发,几乎不敢打开那匣。
为什么,为什么?
双手颤抖着,缓缓打开木匣。
忙完这一些,一整天都躬着的背脊酸胀不已,青阳一面捶背一面看天,又暗了来,一整天竟又轻易过去了。
这是少爷惯常与他玩的把戏,记得他大约十余岁时,少爷随老爷去访亲,他却害了病,卧病在床,不能伴行。少爷一去便是大半个月,于是他便托人送双鲤鱼给青阳,里面放了他写的书信,还夹带了些讨他心的新奇小玩意儿。青阳收到双鲤鱼,喜得不得了,自那以后,双鲤传书,成了他二人间长久以来的习惯,青阳当时只动于少爷如此惦记着他,现在细想,这期间的举动,竟满满都是沉甸甸的意。
可那些回忆,全是醉人的甜。
正沉思间,听得外喧哗声起,青阳忙放木匣,藏在枕后,突然间顿了顿,又将那丝绦藏怀中,随即了门,继续去忙活。
赠君一枝,聊解相思意。
掏怀
明明气他怒他怨恨他,可心里,总也止不住这牵挂……连梦里都会梦见他。
“起!”
花枝上系着一丝绦,解来看,上面写了行小字:
青阳只觉得心里阵阵痛。
青阳一眨,泪珠儿便直直落了来。
去厩将南阳将军的那匹黑骏刷洗得净净,浑油光,黑在日光照映,格外神,又将南阳昨日交给他换洗的盔甲抱去浣洗,盔甲十分沉重,青阳一路歪歪斜斜抱着,好几次差儿摔到地上,想到将军竟然每日穿着它行动自如,心中惊奇不已。
青阳拿着那盒,双手却止不住的发抖。
布包里包着个简简单单的鱼形木匣,上面雕了花纹,是一个极普通的双面鲤鱼匣。
夜黑如墨,苍穹远亮着几颗星,窗外有风声,连营的火把烧得劈啪作响。
青阳端端正正坐着,看着面前桌上一个木匣神,一动不动。
又是一夜无眠。
青阳胡乱抹去中的泪痕,细细抚摸着丝绦上少爷的字迹,微微神。
这个东西,是他一大早起来,正准备去活儿时,走到了井边却给人喊住,一个面目陌生的士卒走到他跟前,当时,他心中正疑惑着这人与他素不相识,怎么会找自己有事,那人交给他一个小布包,什么话都没有说,转便走了。
粉的花骨朵儿紧紧簇成几团,黄细,圆花,盎然生气,极是鲜活可。
一时间静默无声。
匣里,静静躺着一枝杏花。
当夜,青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眠。
他用枕蒙住了脑袋,牢牢迫自己不要去想。
良久,太挪开目光,深深看了南阳一,微一抬手:
,过了很久,双膝跪得都有些发。鹿凌不安分的抬起,直视着太正落在他上的目光。
这双鲤鱼,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熟悉。
一闭,脑海中便浮现今日少爷的模样,脸苍白,形清减,瘦削憔悴,看起来虚弱得很。
这些日不知怎么回事,尽想起从前的事。
看着手里拿着的包裹,青阳心中疑惑得很,左想右想,想不里是个什么东西,思来想去好一阵,满腹疑虑的将布包打开,只看一看,便猛地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