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着问。
“可有甚么亲旧去投奔?”
“南阳。”
南阳这个名字,他是听说过的――西北边陲最受拥的英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南阳大将军!
青阳心底起了阵阵寒意,他细肉,连手指被划了小都嫌痛,怎经得起军营里那些刑,一路脑筋飞快转了好几转,酝酿好一番话,方才哆哆嗦嗦状对南阳:
青阳瞧见房的摆设,不由惊讶地张大了嘴,帐上悬着铁剑,几上摆着乌木弓,堂中搁了篝火架,这些全是他从未见过的摆设。
男人愣了愣,深思一会,才一字一顿告诉他:
至此时他才发现,这偌大世间,原来早已没了他的容之,除了宰相府,他无枝可依,可那个地方,他已决意不再回去。
对方姿矫健,英武不凡,剑眉星目,周一凛然之气。
“你既是逃,如今有何打算?可是回老家去?”
“我旁正巧缺个侍从,你若无可去,可愿留在这军营
南阳只顾向前走,没理会他。
糟了,怎么凡事都往少爷上去想,那无耻的混,早该忘个门儿清!
是跟少爷完全不同的人……
青阳回望他的目光,神确是坦诚得很。
“这……”猝不及防迎上这样一个问题,青阳怔了半天,摇摇:
青阳说着,突然间心底涌一烈哀切。
一番话毕,南阳缓步,转过脸盯着他,神格外锐利。
“你怎么知?”
“你右耳后,可有三颗并行的痣?”
这回换成是青阳惊讶了。
“你要带我去问刑?”
南阳背着手,踱到他旁,定定看他:
“你叫什么?”
男人沉着脸,凑近察看他耳后,果不其然,三颗细小黑痣齐整并成一排,他一脸震惊,神的盯着,很久都没有说话。
须臾,他又问:
他不知对方何意,刚想声,南阳却又问他:
许久,南阳才收回目光,脚步一转,带着他又往另一方向走去。
他素有急智,这一番话说得顺顺溜溜,此时衣着破烂,灰土脸,着实一副孤苦样儿,青阳双氤氲起一圈儿汽,见着楚楚可怜,格外惹人疼惜。
“只有个叔父,早已过世了。”
他发自心的崇敬起面前这位英姿发的南阳将军,再仰看他面容,竟觉得对方如天神一般,几乎要礼膜拜之。
“咦?”青阳惊讶的摸摸耳后:
随少爷,也见过不少官员,这男人被喊将军,想必品级甚,只是,他却从未见过这位年轻的将军。
“那…你呢?”
南阳皱了皱眉,见他当呆呆的样儿,一把扯过他手向前走去,扯得青阳回过神来,又想到刚才南阳所说,顿时胆战心惊问:
“我自生就被卖作仆,不知故乡在何……”
青阳很确定,男人原本四平八稳的表微微变了变,神波一动,却又很快恢复原状。
“青阳。”
他这番话里,有着七八分确是属实。
“将军、将军……我原是个家,只因不堪遭受主打骂待,寻着机会躲运粮草的车里,因此逃了来,阴差阳错,无心闯将军营中,还请将军明察。”
胡思乱想间,南阳已带他了一营帐。
如此胡思乱想着,男人突然开,双炯炯有神盯着他: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