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人也跟着围了上来,凑到他面前,歪着上打量着,那直勾勾的神看的青阳满心不自在。
一路颠簸,迷迷糊糊醒了睡了,也不知车走了多久,这么长时间滴未,他又饿又渴,正摸着瘪去的肚愁着上哪儿去些东西来吃,忽然发觉周遭声响渐渐大了起来,细细听了阵外声音,虽得人声,却无喝买嘈杂,不像是到了城镇,偷偷揭起麦秆一看,发现外全是些兵戎装束的人,或持枪或举矛,前方哨塔木栅,黄旗招展,绣着一个大大的“南”字,看样,竟是到了军营。他一时间有些紧张起来,赶紧屏声静气,静静伏在麦堆里,随着车一起了营中。
“看着不像这营里的,怕是从外混来的。”
这味似极了那一次,他与少爷在桃花林里,那泥土地儿的气味。
他晃了晃脑袋,上落几麦穗。
“我……”
刚往膳房踏一只脚,青阳便被人连着后衣领提了起来。
他并不知该去哪里,抬首茫然无措,不知前路,只是那宰相府,他再不想回去了。
心惊慌不已,直觉受到了危险气息,青阳恐惧地看着面前这几个兵痞模样的人,啜嚅:
跑府没多久,发现府里寻找他的家丁已跟了上来,急之,恰好碰见路旁停着辆运粮草的车,慌不择路钻那麦堆,趁机躲了过去,又迷迷糊糊随着车了城。
“你想偷军粮?私闯军营,已是死罪,你竟然还想偷粮,信不信,老现在就能将你拖去砍!”
如此想着,怀念起当时,一时间又不争气的湿了眶,又想起此后少爷,他骗他说要离府远行,可那些日,每晚都现在他床前,如此种种欺辱狎,又教他心碎不已。
便跟着这车走吧,走到哪算哪。
“你怕了?来,叫声好祖宗,
他惊惶的回一看,正对上一张邪笑着的面孔,对方一双光四散,不怀好意打量着他。
青阳捂着嘴,竭力吞呜咽声,不敢被前坐着的车夫察觉。
青阳拢了拢单薄的衣襟,蜷缩在麦秆堆里,微湿的秸秆散发麦麸的清香味儿,混合着泥土气息。
另外两人顿时大笑起来。
“你,从哪儿来的?怎么我没见过?”
车行至厩停,青阳趁着车夫不注意时,悄悄爬了车,顺着没人的墙儿偷偷的溜走,算他运气好,一路上竟然没遇见看守的士兵,因此也无人发觉。他自小在宰相府里服侍少爷,甚少来见过世面,只听人说过军营的兵俱是凶神恶煞,杀人不眨,虽有些恐惧,到底是初生犊不怕虎。他只觉得肚饿,循着一阵饭香味儿竟然摸到了膳房,当心喜,愣愣脑想要偷摸,却不想后不知何时已跟了三两个里气的士卒。
一顿,车停了,外天也已经大亮。
既然如此……
“喂!想去偷东西?”
“我……我只是肚饿,想要找儿吃的……”
那兵痞哂笑:
寻的喧闹人声愈发的远,直至远远的再听不见,躲在麦麸堆里的青阳偷偷掀开遮住了睛的麦秆,向外张望,发现目所及尽是一片荒山野岭,已然了城,他不由地自心底松了气。
他们说着,推搡着将青阳带到一偏僻无人的角落。
“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