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说,我已经自己来住了,可以帮着她带孩;她又说我俩离婚了,这样影响不好……
最终,她答应和我在初阳的幼儿园门相见。
我很兴,以为终于可以见孩一面了。想给初阳带些糖,又怕她长蛀牙,最后还是买了兜果过去。
可我没看见初阳。到了那儿,我才知,霍冰把时间定在放学前半小时。
她说让我别再找她们娘俩了,免得让别人误会。
我说没关系,我不怕误会。她却说她怕――她已经和她们单位另一个男的好上了……
我站在那看着她,突然觉特别晕。赶紧抬手看了看表,才过去一分钟。一分钟,我却觉得跟一小时那么长。
我问她,那个男人对你好吗。霍冰说好的,还劝我别太伤心了,人都要朝前看。
知那个男人对她好,我就放心了。两年时间,能发生的事太多了。可我还惦记着孩。
我把果到她手里,问她能不能让我见见孩,这时候,学校门的铃突然响了。我们俩居然聊了这么久。
我想着这正好能看见初阳。不知现在她长得更像谁?胖还是瘦?留长发还是短发?
可霍冰却好像很害怕似的,她突然推开我,让我离开这里。
我很奇怪她为什么会这样,想靠近些问一问,她的反应却很烈。学校门的家长逐渐多起来,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站得远一,结果还是没能看见初阳。学校门的人太多了。
霍初阳努力回忆自己五岁时那个普通的周五。
最先想起的是果。小时候家里并不富裕,妈妈通常只买苹果。
可有一天,她从幼儿园来之后,看见妈妈提着一个装满果的网兜,里面不仅有苹果,还有梨、香蕉、橘。她现在都记得那兜果的清香味儿。
她问妈妈今天为什么买这么多果,妈妈说是单位的同事送的。她还想是哪个同事阿姨这么有钱。
原来那是爸爸买的……
零五年三月九日.星期三
今天班早,我就去初阳的幼儿园等孩放学,我真的很想见一见初阳。可等了一会,霍冰过来了。她把我拽到人少的地方,忍无可忍地对我说了一堆话。
我这才知她上周五为什么会害怕。父亲不仅拦我的信,连我寄去的生活费都拦来了!不知用的什么手段!
不仅如此,父亲得知我每个月给她们寄生活费之后,还多次找上霍冰,说一些不堪耳的话……
我知父亲的无耻,可我没想到他竟能作到这种程度:他用初阳威胁霍冰,让她和孩永远不能见我……
她上次和我说有了新对象也是假的,只是为了让我死心而已。她求我不要再打扰她们了。
我逆着人走回家,每个人都好像要往我上撞。家?我哪还有家?
从前,我以为只要有了自己的小家,就可以幸福地度过余生。可是我错了。我终究摆脱不了我父亲,这短短几年的幸福,到来,也不过一场空。
父亲,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掌控我?甚至连孩都不让我见一面?
归到底,都是我的错。如果霍冰不是和我结婚,她和孩哪会受这么多委屈?
我这样如附骨之疽的家庭,和谁结婚都不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