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开了。

        “确实啊……你现在大了，有些事应该告诉你了。”霍冰双手交叠，认真地看着女儿，“以前我不说，是害怕影响你对自己的认知。初阳，你是很好的孩，没有任何问题。希望我接来说的话不会让你到自卑，因为这件事绝对不是你的错。”

        霍初阳的心突然一沉，激灵灵打了个寒噤，她发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

        但事已至此，混沌的幸福，不如清醒的痛苦。

        为了缓解自己的忐忑，她又夹起一块排骨，企盼味郁的酱汁可以分散注意力。

        “初阳……当时，因为你是双的孩，所以你爸爸他们那边……不想承认你。”

        霍冰小心地措辞，尽如此，她也明白不能瞒女儿一辈。

        “后来，我和你爸爸离婚了，是我不让他来看你的，我怕伤害到你……”

        霍初阳手脚发凉，嘴里的肉突然涌上一猪味儿。她低盯着桌面，木纹变得错综复杂，她这才注意到餐桌上有裂痕。

        她轻轻放筷，伸手抚上。那些裂顺着木纹裂开，只要找对那个，轻轻一击，这张桌就会四分五裂。

        “初阳？”霍冰见女儿不说话，担心地询问。

        “我知了。”霍初阳如梦似痴地回了一句，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妈，你看，这桌快裂开了。”

        “是吗？我让服务生给咱换一桌！”霍冰连忙应合。

        “嗯，换一桌。”霍初阳微笑着，“妈，谢谢你今晚陪我吃饭。”

        霍冰顿时后悔了，她很怕女儿现这种状态。她拿起手机，谨慎地征求女儿的意见，“初阳，需要我联系心理医生吗？”

        “我没事。”霍初阳仍是笑着，“妈，谢谢你能告诉我。我吃饱了，不用让他们换桌了。”

        “初阳……你真的没事吗？需要的话，妈妈请假陪你。”

        霍冰将信将疑。自从女儿成年后，她的一些绪更不明显了。

        “妈，真的没事。我早晚得知，而且这么差劲的爸爸和爷爷，没有不是更好？”

        “你如果真是这么想，我就放心了……”霍冰总算松了气，“初阳，有什么不舒服的觉就给我打电话，妈妈一直在。”

        “嗯，我知，谢谢妈妈。”

        霍初阳现在才是发自心地笑。是呀，妈妈是一直自己、呵护自己的。

        霍冰将女儿送到她租的小公寓门，仔细嘱咐了几句，又给女儿转了些钱，才依依不舍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