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雪山笑:“哪有那么可怜?洗脚洗澡的时候还是能碰到的!又不是穷乡僻壤缺的地方,一辈只洗三次澡,生时一回,成亲时一回,送终时一回。你此时心疼他,可还记得当时他在船上要请我们吃板刀面馄炖时的样?”
石秀连忙撑着过去扶住了他,柔声:“衙莫怕,周遭不是这般凄惨,好多不过是受了伤的,你瞧王五不是从地上爬起来了吗?”
周通一想当时的凶险,立刻不再声。
石秀原本正撑着架势在和对方应酬说话,一听后那脆弱惊惧的声音,顿时放缓了声气,回说:“衙,莫要惊慌,已平安了。石秀无事,上便陪着衙赶路。”
小衙一只睛眯起一条,往那边一看,
两人正走着,忽然前面听到有人呼喝打斗之声,苗雪山一见有人争斗,神立刻就亮了起来,着就往前去,周通也跟了上来。
苗雪山神采飞扬地说着,那车中的小衙只一听便吓得泪如同开了闸一般,哗哗地,紧闭了哪敢去看?哭得更加凄惨了,中连连叫着石秀。
那汉拼死护住后那车,只见周围自己人渐渐地都或倒或走,最后竟是只剩自己一个人,而那群山贼则越来越兴奋,看着就要放倒自己再劫掠车,这时忽然从外面又来了两个人,当先一人挥着宝剑,左刺右挑,当者无不栽倒,后那人也舞着腰刀,连着砍翻了两个。
虽然来的救兵不多,但却仿佛有千军万一般,众山贼见来人如此厉害,实在抵敌不过,连忙发一声喊,轰然都走散了。
苗雪山上打量着石秀,:“赶路?你上的伤还走得了吗?只怕再走上一个时辰,你便要倒了!你莫不是要拼命么?这里离我家不是很远,你们便到我家去住上几天,将你那伤养养再走,况且你家小衙也吃了惊恐,他长这么大,只怕从没遇见过这么凶险的事,啊呀呀你看这地上又是鲜血又是死人,可不是好恐怖人么?瞧这人没了脑袋,那人又少了胳膊!啧啧啧……”
周通看着那大汉,只见他虽然满是血,兀自凛凛生威,心中也自佩服,再一听车里有人嘤嘤在哭,一刻一个年少的人撩开车帘探来,凄凄惨惨地叫:“石秀哥哥,你怎样了?我怕!”
,因为惦记着山寨,所以便告辞离去了。
到了林里一看,只见十几个人正在里面轮刀动枪地拼杀,地上横横竖竖已是躺了八九个,那伙人团团围着一辆车,车前一个大汉抡着单刀奋力拼杀,中厉声叫号,睛都红了,上已有两带了伤,鲜血直,更显得他如同一受伤的老虎,分外可怖狰狞。
走在路上,周通在上撅着嘴说:“你可真送了好一份大礼,这三天除了午饭晚饭,史文恭本就没脸儿,听说连日常习武都暂且免了,只在房中驯服那野龙,庄客们都由副教师苏定来练武艺。看他那量力气,不把船火儿榨成鱼也不算完,听说那倒霉汉嗓都喊哑了。可怜张横往日在面上何等称雄,这后半辈脚都沾不着,生生要把那一都耗没了。”
车前那大汉见那伙贼都走了,实在支撑不住,用刀拄在地上,望着苗雪山和周通,勉施了一礼,:“在石秀,多谢两位救命!敢问两位姓大名?异日定当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