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雪山笑:“祸福无门,惟人自召,他若是安安分分待在家里,我害他何来?你可曾见我害过一个老实本分的人?不过是那等鬼迷了心窍横无礼的才落到我手里。”
郑天寿摇:“金虎是个貌心细的,只怕也和我们打的一般主意,实在不成便弃了山寨到别安立命。只是寨里经营了这几年,就算粮细带得走,这房屋寨栅却非是一日之功,若是离了这里,整个山寨便是寥落了也有几百人,却又到哪里去遮风挡雨?这一片家当实在难以割舍。只是到了那说不得却也只能断臂自保,讲不得数年的心血了,只好于路奔波!谁说盗易为?也是风刀霜剑!”
燕顺脸惨然,:“兄弟,谁说不是呢!不但你忧心,哥哥心中也不安,你不看郁保四那样长壮硕的汉都被他们咬嚼成那个样?那伙人倒是不拣,全能,好像还偏偏喜挑壮的来,就好像吃烤乳猪一样,全不丑,只要壮实,能翻腾打就成!越是生猛的越好!只怕邓龙如今回了山寨也不安稳,他还不像我们这里两个人有个计较,他自己在二龙山孤作领,占着宝珠寺,无依无靠,可更孤单了,简直就是‘赵氏孤儿’!”
邓龙等人到了三岔路上便各自分手,燕顺郑天寿自回清风山。到了聚义厅上,屏退了小喽啰,两人低低地声音商议起来:“大哥,二哥和孩儿们在那里被整得好不凄惨,都如同没了脊骨一样,便是勾栏中的粉也没有这么贱到骨里的,若是任他们留在那里,一的志气便全都废了,只怕今后连男人那东西都不起来,虽未伤残,也可以直接伺候了。只是我们却有什么法救他们?”
他虽是说的别人,周通却仿佛也挨了骂一样,脸一红垂再不说话。
人中俊杰,自己若是能得着这么一个人,也算是一块好羊肉落到自己中,大发了一笔!
“老三,我们两山一同去求,还被驳了面,又有什么锦妙计?桃花山明显是要人不要钱,把我们山寨被捉的兄弟都当活宝贝一般,作了他们的十全大补汤,你不看他们寨里的人都红光满面,咱们的兄弟孩儿连腰都了么?过得三年五载,只怕就成个肾虚早,不到四十岁便歇了男人的威风,我从前酒楼里听唱曲儿,这叫什么‘他生未卜此生休’?可惜好好的一世人,便这样糟蹋了!兄弟,你却要小心,我今儿见他们山寨上的打虎将看着你的神儿有些不对,那睛里就像有小钩,巴不得将你钩了去,好像狼狗看到肉一般贪馋,那李忠虽然从前没听说好这一儿,但如今九尾狐狸世,妖气冲天,这世看就不知要变成什么样了!”
郑天寿的脸都绿了,心慌意乱地说:“大哥不说我也知,那李忠本来也不过是个不的角,为人鄙吝,不见有什么豪气,从前我们哪里怕他?只是如今他背靠大树,却是治不得他,如今也只有小心防他,不被他害了便好。唉,这便是人不如命!若是实在到了那无济无生,也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那时说不得只能别了哥哥,各奔前程。”
旁边周通听了两人的话,皱眉:“大哥哥,你又在算计什么人了?你是修之人,也不说善事,成日价在这里害人,就不怕因果报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