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寿打了个冷战,诡
邓龙看了他们两个这个样,似是觉得十分满意,语气稍微放缓了一些,说:“两位兄弟,你们也觉得这事荒唐么?咱们江湖好汉,可断,血可,这般耻辱却不可受!他若是将人一刀杀了,倒也痛快脆,如今却将人如同一般圈养在寨里,让人上天无路,地无门,活生生受人糟蹋,这怎能忍得?可恨我三山当初何等志同合,如今却了这么个害群之,那苗雪山是改弦更张,坏了江湖规矩,让过往客商更加看得我们两座山恶了,却只有他好人,拿我们垫脚。青州名的山峰便是我们三山,如今清风山受了摧残,我二龙山唇亡齿寒,若是不快将这祸患铲除,将来吃他将我们两座山寨也坏了。若是他像秋战国时一样,让我们各派领到他那里为质,可不是祸害死人么?”
燕顺和郑天寿这一觉得屁上的针刺更尖锐了,简直立刻就要起来,尤其郑天寿的危机更,他可是知自己的相貌,自己白净面,瘦长膀阔,模样清秀,落草多年后还有人将自己当是好人,若是桃花山真的学秦,让清风山送人质,十有八九会名要自己,自己到了那山上便是人家案板上的鱼肉,那时三个大王轮着来……
和天寿兄弟两个人饮酒,真是好不凄凉寂寞!”
清风山的两个大王听了,反应各不相同,郑天寿是个伶俐人,一听便立刻明白了,脸便一阵发白,燕顺却不晓得这些曲折,眨了眨睛想了片刻,这才恍然大悟,登时也如坐针毡一般,屁不住地往起抬,巴不得立刻站起来。
邓龙脸更加阴沉,:“你们只顾在这里唉声叹气,可知你们那些人如今在桃花山上过得如何?”
郑天寿也叹:“这便是‘桃花一深如海,从此兄弟是路人’,只怕我们兄弟再也不得见面了,甚至连他们的生死也不知。”
燕顺垂:“我们哪里得知?那桃花山如今端的严整,就如同是个铜墙铁的山,一消息也不透,便好像拿砖石将都堵住了一样,只怕皇大也不见这么一丝隙也没有的,活活的闷杀人!”
邓龙冷笑:“你们近在咫尺的不知,我离得远却得到一些风声。有一个旧时相识的人乃是作香料生意的,前些日去他山寨里收那些芍药、桂花,回来时打我山经过,我便请了他上山,问起那山上光景。我那相识别的不说,只说寨里有一等人与众不同,若说是喽兵,脸上却刺着‘囚’的字样,很多人脚上还拖着锁链,若说是囚犯,却又一个个穿得齐整,一般儿地同着山寨之人喝酒吃肉,都养得胖胖壮壮,宛如了冬就要宰杀的猪一般。我真是纳了闷儿了,江湖上各个山寨拿了一向是就地屠宰,便是瘦些也总有用,却不曾像农养猪羊一般破费粮将人养得壮了才吃,他们这是要改放养牲为圈养人么?俺心里奇怪,再三追问,俺那相识才讲,那桃花山上竟将这些捉来的人的都当补药,拿他们来滋阴壮阳哩!”
郑天寿也说:“世上通行的无非是财势二字,可如今若是用财货来赎,他们不看在里,若是想以势凌,我们又横不过人家,这可不是走投无路么?我两个便是拼着自己的命不要,也救不回他们,这个就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