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是石里蹦来的一只野猴，后来有了师父，有了虎衣服，还修得了正果，有什么可怜的呢？”

“后来他爸就和萧阿姨结婚了。其实也就是最近的事，他的病总算是痊愈了，他爸的浴室经营得也不错，本来一家准备暑假的时候去海南旅游，可萧阿姨就这么走了。他说，不像没了妈，妈妈在他印象里是无的，萧阿姨走了，他像是没了一个港湾，失去了一座岛。

“你现在再回去看一遍，或者等你大学了，大学毕业了再也看一遍，我敢肯定你对它的受又是完全不一样的了。”

“萧阿姨心疼他，萧阿姨还提过要换肾，换肝给他，但是因为不匹，只好放弃了，后来肝和肾终于都换了，手术很成功，恢复期的时候医生建议卧床休息，萧阿姨就背着他，比他爸对他还细心，对他还好。他之前因为生病，学习落了很多，但是孩总要读书啊，还得去好的学校读。也是萧阿姨去学校跑，求这个求那个，有的老师不收礼，她就想着法讨好人家，什么哪个老师的女儿要参加什么比赛，缺件礼服啦，什么哪个老师的妈妈中风了医院啦，她天天去送饭，给老人家摩。当然，他自己成绩也不错，也争气。他说，亲生父母都不一定能这么对自己的孩。

“但是你想他以前多自由自在，以前谁能得了他，他上天地就上天地，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

“说不定一都没变呢？”

“吗？我想想……怎么说呢，看的时候觉得里面描写的那些妖鬼怪好玩儿的，我还问过我妈，我说佛祖是不是真的有大鹏，善财童真是王的孩啊？佛教里有这些个故事吗？我妈信佛的，三天两去庙里。的想象力还是很丰富的……还有就是觉得孙悟空太厉害了，可再厉害也逃不五指山。”

“您这么一问搞得我有些紧张了，我们现在是开始面试了吗？您的卷都改完了吗？”

“我说，萧阿姨没有孩，把你当自己孩一样。

“他看了我一会儿，和我说，萧阿姨的第一任老公喜看她排戏，喜看她舞，第二任呢，是在少年认识的，她弹钢琴，给少年的合唱团伴奏，那个司机的儿恰好是合唱团

什么想没有？”

“还没，那我就继续说吧，那天，那顿丧事饭吃到一半，我去上厕所，听到隔有人哭，来之后我看到了萧阿姨的那个继，他在洗手，像是刚哭过，我安了他几句，和他一起走去，我们就一起走，走到了饭店外面。他和我说，他从小就不好，早产儿，肝和肾都有问题，他妈妈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要的他，从家里走的。他爸之前为了给他看病，成了个穷光，人可能非得跌到谷底才能得到上天的眷顾吧，他妈走后没多久，他爸中了彩票，一百万，一大半给他治病，还剩了，盘了别人的一间浴室，照顾浴室生意让他爸有忙不过来了，就请了个护工在家里照顾他。这个护工就是萧阿姨。

“萧阿姨的故事你讲完了吗？”

“就当打发打发时间吧。”

“只能说他可惜吧，可惜生在了这人世间，这人世间就是个有规矩的人世间啊。”

“那也是有意思的。我也是差不多初中的时候看的第一遍，后来大学了，再拿来读，突然觉得初中时从来没看懂过，突然觉得孙悟空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