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湖:"臣妾尊旨,谢太后开恩。"
大玉儿故作惊讶:"原来佟妃也来了。我不是叮嘱过你,好好在里养病,没事儿不用来慈宁请安的吗?"
得跪着垂不语。足有一盏茶工夫,太后方慢慢放茶杯,抬起说了声:"起来吧。"
建宁虽然难过,也只得苦着脸答应,暗想找机会求求皇帝哥哥,或许总有转寰之机的。
平湖摇:"皇上现在全心都在董鄂妃上,连三阿哥诊治都不闻不问,又怎么会为了几个女的生死跟太后作对呢?太后这次大开杀戒,除了警告我们两个之外,多少也是拿着这件事向皇上示威,同时告知后,她仍然纵生死大权,要使众人心存敬畏。这件事注定是无可挽回的了,是我害了阿琴她们。"
平湖:"我当然难过。但这是已经决定了的事,我多难过也于事无补。而且,如果玄烨知与我相的这三天时间是用很多人的命换来的,也会更加珍惜,从而记住我的每一句话。那么,阿琴她们就死得不冤枉了。"
平湖垂:"臣妾听说三阿哥患了痘疹,治疗,惟恐遭遇不测,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因此一时急,就趁十四格格时,求格格带臣妾见阿哥一面。请太后降罪。"
"没多久啊。"建宁胆颤心惊地回答,"上次是三天前。"
建
只听太后又往说:"但是妃嫔私自,三阿哥又从住失踪,这些事光凭你们两个是不到的,必有婢应。婢的,不能安分守己,看见主胡闹也不劝阻,反而欺君罔上,装神鬼,如果饶了她们,这后还有规矩可言吗?传我的旨:景仁、公主坟两婢玩忽职守,看护不力,皆当死,以儆效尤。"
两人谢了起,垂着手一声儿也不敢言语。太后并不理睬侍女打扮的平湖,却用闲聊一般的语气问建宁:"格格多久没了?"
建宁还要再求,平湖却将她一拉,暗示不必再说。二人退来,建宁哭:"太后娘娘的样好凶。我从小就怕她,可是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怕她。她说杀人的时候,连睛都不眨的。我们现在怎么办呢?要是再想不到办法,阿琴她们就没命了。而且,以后我们想见面也难了。我们去求求皇帝哥哥好不好?"
建宁一惊,正不知该作何答话,平湖已忙禀:"谢太后惦记,臣妾在此给太后请安。"
太后微微一笑:"那就是佟妃失踪的那天喽?"
太后:"原来如此。你为妃,居然擅自,原本罪无可恕,不过母连心,也在理之中,我就罚你禁足三个月,不许离开景仁半步,你服么?"
建宁讶:"她们要死了,怎么你好像很平静似的?你不为她们难过吗?"
平湖、建宁一齐大惊,忙又跪苦苦哀求。大玉儿面无表地听着二人求了半晌,便如赏花听戏一般,直待二人哭累说哑了,方将手轻轻一抬:"我累了,你们退吧。这件事,我主意已定,不必再说。"
太后又一,继续:"十四格格胆大妄为,扰乱后,我要是再任你帷,还不知要惹多少麻烦。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你再擅自,凡在中走动,必要经我特别旨,记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