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冷静的赵五第一次不敢相信自己的睛，惊讶地问：“你认得我？”

两人匆匆跑牢房，余光扫过躺在地上的两名弟，谢宁双脚步略微放慢，问：“死了？”

听到他毫不在意的声音，又想起赵五那夜的话，张肃忽然有一种奇妙的觉，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有一种莫名的相像，仿佛在骨里拥有相似的灵魂。

或许是陆凌生早有安排，这天夜里，牢房外面看守的弟尤其少，三三两两的几名弟皆是他的心腹。

张肃到底是阅历尚浅，看著谢宁双一张俊俏的脸孔，竟然如此凶狠的模样，难免有些吃惊。只是他很快反应过来，低声：“受人所托，带你离开这里。”

张肃费了半天劲，总算打开了牢门，谢宁双急切跑来，简直一会儿都等不了。两人正往外走，张肃看到谢宁双衣服上的血迹，这才想起他上还有伤，於是，便问：“你的伤可还好？”

闻言，谢宁双脸上一怔，忽而穿过铁栏抓住张肃的衣襟，追问：“赵五在哪里？”

那个满是血又脏乱不堪的人确实是赵五，但他的样绝不是谢宁双见过的赵五。

他顿了顿，淡淡地笑著，神打量著谢宁双的脸孔，却让人无法看透他的心思。

张肃不禁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答：“只是中了迷香。”

阴暗的牢里坐了一个人，发凌乱，上脏兮兮的，从脸颊往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连地上铺的草席都是斑驳的血痕。

听到这话，谢宁双不再多看一，心急地促张肃快跑，恨不得上翅膀飞到赵五的面前。

他低声怒吼，双手紧紧握住铁栏，像是试图要把它扳开。

听到他的声音，那人不禁一怔，犹豫了一会儿，终是抬起了。那是谢宁双从未见过的脸孔，可是，上的气息却令他到熟悉。

直到这时，谢宁双终於冷静来，尤其听到“师兄”二字，原是凶狠的神渐渐柔和。

“赵五！”

听到谢宁双因愤怒而低吼的声音，赵五不由得皱眉，神复杂地起走向他。他的步伐很慢，刚走两步，双手就被谢宁双毫不犹豫地握住，力气之大几乎像是要把他的手掐断。

张肃带著谢宁双冲大牢，本没有费什麽力气。只是被关押在牢房里的岂止赵五，但谢宁双一路飞快往前跑去，视线匆匆扫过黑漆漆的两侧，竟然没有片刻地停顿。直到他走至倒数第三间，忽而有些迟疑，缓缓转过，看著铁栏後的人睁大了睛。

“你休想甩掉我！”

谢宁双恶狠狠地瞪向赵五，似乎不悦於对方的怀疑，答：“化成灰我都认得。”

“你是谁？”

谢宁双目不斜视，甚至不曾皱眉，答：“无妨。”

“

赵五沈默不语，凝神望向谢宁双，半晌，柔声：“真是个傻，这可不是一句好话。”

他华月阁的弟是生是死，谢宁双本不会放在心上，可是他知赵五会在意。

此时，当张肃走到铁栏前面的时候，谢宁双双手死死握住栏杆，神好像要把他吞了一样，阴狠而又狰狞。

落，张肃总也看不清他的样。

张肃被他勒得难受，苦著脸答：“我……我这不是带你去找师兄吗？”

“终於被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