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脸微变,只是,很快又恢复从容,轻笑问:“离剑山庄怎麽了?”
赵五轻笑,答:“是,他来过了。”
几个大汉虽然枝大叶,却晓得人世故,看到赵五黯然伤神的表,便不忍多说。
“唉,可怜两位公少年英豪,少夫人也是绝人,竟然就这样死在火海。”
“罢了,、咱们不说这个了。对了,你那位朋友什麽时候再来,也不知咱们兄弟次路过的时候能不能尝到这酒。”
“是吗?那太可惜了,来,咱们一杯。”
“聂白,我们回家了。”
“不错,就是上次的那种酒,小兄弟,你那位朋友来过了?”
这时,谢宁双走到他的旁边,目光紧紧地盯住他。
赵五正忙著收拾桌上,便让谢宁双去张罗。不多久,谢宁双捧著两个酒坛走来,上面搁著一盘肉。
赵五笑著,搬了一个凳坐。
几个大汉不约而同地叹了气,其中一人说:“说到离剑山庄也真奇了,自从老庄主死了之後,庄事不断。先前听说大公把二公关起来,各派弟正往那里赶去,没想到一夜之间就变成废墟了。也不知发生了什麽,整个离剑山庄就被一把火烧光了。莫说庄弟,就连两位公和少夫人都死了。”
那几个大汉了一声“节哀顺变”,便不再多问,随又转移了话题。
另一人并不急著喝酒,慢悠悠地撕了一块肉,抬看到酒楼的布置,忽然问:“原先的红灯笼怎麽都不见了,那块白布是什麽用的,你们这里死人了?”
赵五面愁苦之,叹了一气,答:“舍弟上个月刚过世。”
“能把离剑山庄一夜铲平也不容易,要不是烧得尸骨无存,兴许还能知用得是何等妖法。”
兄弟,拿几坛好酒。”
赵五轻闭双,依稀看到一张朗的笑脸,只是上沾满鲜血,背後更是一片火海,赤红的火焰中晃过两张脸孔。
赵五陪他们喝得痛快,直到几个大汉醉得差不多了,独留他仍是十分清醒。他手里摇晃著酒杯,自言自语地笑:“这酒怎麽就喝不醉?”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给你说的事吧。”
赵五想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无奈地笑:“他去了很远的地方,近日恐怕不会过来了。”
谢宁双没有走上前,只是站在门边而已。赵五了三支香,在香炉上面,然後又倒了一杯小酒,放在灵牌的前面。
其中一人著急地拿过酒坛,来不及用杯,已经喝了一大。
“是啊,就是关於离剑山庄的,一个多月不到又有变故了。”
半晌,赵五睁开睛,面前只有一个香炉,一杯小酒,灵牌上面一个字都没有。他轻声叹息,还未痛惜
“我没事。”
两人走二楼的小房间,空的屋只有一个灵牌,面前著三支香,已经烧得差不多了。
“对了,咱们几个今晚就住在这里了,照规矩得说几件江湖事,是吧?”
赵五沈默不语,半天才:“世事无常,我先前也没想到舍弟会一病不起。”
赵五站起,轻笑著搂住谢宁双的肩膀,与他一同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