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造成更恶劣的后果,那在赵荞里事就没那么复杂。
最后当然都是由阮结香她们动手收拾,她负责在旁劈盖脸一顿骂就完事。
这回有贺渊跟着,就完全没了这种事。他惯常冷脸,颀硕形又透着一叫常人不太敢直视的凛然威严,很镇得住场面。
可岁行舟说了不计较,犯错的卫武卒又诚恳认错歉,他们的上官贺渊都跟着赔礼、安排了好生照料,算是给足诚意。
赵荞自认江湖儿女,不敢说一诺千金,那百金总是值的吧?被人质疑揣测不信任,这觉真是糟心。
论家世、才
阮结香觑着她的神,小心而隐晦地提:“京中都说,金云卫最擅‘匿迹追踪’。就算贺大人行事谨慎,为防万一,非要跟几日才踏实,那他应当有本事到不被咱们发现才对。”
“好吧,偶尔也不是那么无趣。但我和他就不是一路人,这交打不起来的。我是多想不开去交这么个勉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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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结香无奈,讪讪摸了摸鼻。她家二姑娘就是这样的,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的瞎想。
这夜,赵荞拥被坐在床上却不睡,满脸怄火地与阮结香嘀咕:“若要照他这么着,那就只有死人才能让他彻底心安。不如索将我杀人灭得了!”
当事双方都达成一致了,她怎么可能再去多事?又不是吃饱撑的。
赵荞忍了个呵欠,皱了皱鼻忿忿,“不藏行迹,或许也有几分震慑敲打的意思?这可太狗了。吓唬谁啊!”
一码归一码。贺渊总这么跟着,等于时时提醒赵荞,他不相信她的承诺,总觉得她会将他那个秘密透去。
她稍作斟酌后,选择了一个相对委婉的说法:“二姑娘难就没有想过,或许贺大人是有心接近却不得法?”
无非是她朋友的哥哥无辜遭灾挨了一刀,若错事的人认错态度不端正,欺他无人庇护撑腰,那她肯定要到底的。
她门向来不带太多人在边,衣饰也不会过分华丽张扬,但她长相明丽,手豪,难免会引人注目。
哪知一连几天,无论几时门都能见着他,她都怀疑他在那棵树底生了。
好在贺渊从没有贸然打扰她的行程,就不紧不慢跟着,倒是无形中帮她省去不少麻烦。
“你是说他或许是看上我了?!”赵荞极其直白地将她的未尽之言补完,接着蹙眉连连摇,“那他可早死了这份心吧。我若沾上他这样的儿郎去谈说甚至谈婚论嫁,吃亏的永远是我。我才不。”
以往她可没少遇见那种不长的,见她年轻轻小姑娘,边又只一二侍女跟着,便以为有便宜可占,变着法缠上来惹她不痛快,企图财兼收什么的。
阮结香心里偷偷翻了个无力的白,将话得更透些:“我是说,您难没想过,贺大人他可能是对您……嗯?”
恼火地凶了贺渊一顿后,赵荞就只忙活自己的事,任他在后跟着,以为过几日他就会自觉没趣地回京。
正说着,她忽地想起前些日他在雪地里“闭着睛说瞎话”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他想与我结交?那我可不乐意,”赵荞小小撇嘴,略嫌弃,“又沉又闷的冷冰冰,无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