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一来,阮结香自是识趣地让位退,去时还贴心地让外的侍女们退远些——
阁中,贺渊跽坐在地榻上,从后抱着赵荞,脑袋在她颊边蹭来蹭去,委屈巴巴兼之哼哼唧唧。
两家都是森严门,能有这风声传来就已是极限,是哪方在婚期上有异议、为何僵持不这种细节,就不是闲杂人等能打听得到的了。
被成王殿公报私仇堵了心,又被亲母毫不留一顿排,贺渊只能奔往长乐公主府寻求心上人的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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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七哥那没事闷在书房里自己哄自己玩的孤僻德行,能有个活泼泼的小姑娘被迷了心窍愿意搭理他,已经很不错了。以往满京里就找不哪个姑娘愿意捡他回去的,我能好意思瞧不上谁?照我看,倒是皇家有意拖一拖,想让公主再慎重抉择人选。”
了公主,还不是因她会投胎!”
可这两家却无端端卡在了“文定与正婚典仪的日期”这个问题上。
所以她有很多这样的手书小册,分门别类记不同的事。不过里都是些只有她自己才知是什么意思的古怪符号。
再说了,此次议亲之所以陷僵局的原因,外人不知,老太太还能不知么?
那俩人腻在一起可不得了,天知会不会传什么不得了的声音。
说笑归说笑,老太太在转乱中颠沛半生,心界非寻常人可比,岂会轻易以言衡量一个人的品行?
新年过后,沣南贺氏以家主礼向信王赵澈正式发议亲之请,双方于昭宁三年元月廿五齐聚,协商赵荞与贺渊的婚事。
不过这消息一,外间等着赵荞笑话的人又有话说了。
贺渊幽幽瞥了一自家亲娘:“母亲说的是。”
“看我什么?是你小自己要犟的,”贺母没好气地嗔了儿一,“长乐公主议亲,自当规制来走。虽说信王殿才是公主亲兄长,可成王殿既是她堂兄,又是宗亲事务的宗正寺卿,仪程之事他自该言,就你偏说人家公报私仇,非要杠。自己急去吧,谁你。”
她虽对赵荞并不了解,对自己儿总是知的。若那姑娘当真如传言那般,只空有一副好与一个走运的好姓氏,她儿是不会动了心思的。
“定是贺家不满意她,便想将婚期往后拖,久了说不得贺大人就从鬼迷心窍里醒了,这事就可以不了了之啦!”
转天,这消息被贺渊表弟骆易传到贺渊母亲耳朵里,给老太太当场听笑了。
元月天寒,赵荞近来也无非门不可的大事,便窝在阁里滋滋捧着果茶,一边听阮结香念着近来外间各种闲言,一边拿炭笔在手中那本小册上写满古怪符号。
“那可不?听闻贺大人的母亲最是贞静持重,想是不喜她那般张狂胡来的任脾气,任她是公主老太太也瞧不上。”
所谓“好记不如烂笔”,赵荞虽天生不能识字,可她名产业众多,又着消息买卖,平日需上心的事不少,若不记来是很容易遗忘或记混的。
“他就是故意作梗!他后来知我在泉山坑
通常这种议亲都是在当事小儿女已两心互属的前提,两家以宗族名义正式会面,不过是例行礼数商量文定与正婚典仪的细节而已,通常很快就会达成共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