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良机,我觉得我可以先还你一次‘嘤嘤嘤’了,”可惜赵荞完全无视他的警惕与抗拒,笑得怪里怪气,“你跟我去邀月阁吧。她们给我上药时,你就隔着屏风听着!”
“连将军有没有讲这个药该怎么用?直接涂抹就可以吗?”赵荞歪看向侧的贺渊,“涂抹时会疼吗?”
这想法果然很大胆。
语毕,转落荒而逃。
一时间,许多不合时宜的销魂画面满跑灯似地从贺渊脑海中无声掠过,使他顿觉有邪恶火气蹿遍四肢百骸。
势如虎,这理你懂的吧?等我让人回来取了肩帔甲穿好,他们就回过神了,那我的震慑力就锐减,还显得一都不威风。”
“赵大,你才是禽兽吧?”
有些事最怕一个“想”字,尤其是在这个透着旖旎暧昧的地方。
贺渊霎时脸红到脖,义正辞严地斥:“不许胡闹。”
他长长吐一浊气,将一个小药膏罐到赵荞手中:“方才连琼芳将军亲自送这个药膏来,你没在,我就替你收了。据说这是原州军特有的化瘀药膏,比寻常方多了镇痛的效果。”
哪知这家伙不知死活,竟还敢主动来招惹。
赵荞先是茫然挠,接着狐疑地眯起:“昨夜我让你来听我上药时‘嘤嘤嘤’,你明明没答应,掉就跑了……”
“谁跟你胡闹?我很正经的,”赵荞笑嘻嘻凑过来,满嘴胡说八,“你看,我欠你两次‘嘤嘤嘤’,你却只欠我一次‘叠山绫红裙’,这样总显得你多逮了我一个把柄。你就让我先还债一次吧,我保证这次绝对‘嘤’得柔婉转、梨花带雨,让你罢不能……”
“看你受伤了可怜兮兮的,让你一回,算你只欠我一次‘嘤嘤嘤’了。这是新的欠条,你盖章落印后,我就将之前那张欠两次的还你。”
贺渊嗤鼻,心疼又着恼地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揪了一把:“让人给你涂药时,记得叫她们帮你开些。疼也忍着,这样药效才更好。”
贺渊万分警惕地迅速离她三步远:“并不是很想知。”
此次赵荞是来办差的,当然不能摆着架自带随侍,在邀月阁照应她日常琐事的两名侍女也是雁鸣山讲武堂杂役官特地拨来的。
见
理是这么个理,贺渊当然是懂的。但自己的小姑娘自己心疼,这真没法。
自从前几日“鼻血事件”后,贺渊是愈发经不得她撩拨,很自觉地不敢在肢、言语上与她太过亲近,就怕自己忍不住会对她些氓事。
*****
这小氓,大概是很想他死在这儿。
“哦,知了,”赵荞不怀好意地笑乜他,嗓音瞬间变为作的甜腻,“逸之哥哥,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说得像不涂药你就不会疼似的。”
翌日午回来时,贺渊神别扭地递了一张新的字据给赵荞。
赵荞拿起那个药膏罐端详片刻,笑了。
这让赵荞心中大石彻底落地,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连琼芳不像曹兴那般拉得脸,今日在演武场上并未什么承诺表态,但送药这个举动就是和解示好,表明今后会好好受训的意思了。
她是最后一个饭堂的,连琼芳不可能不知她还没回来。特地挑她不在时来送药,大约是有些抹不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