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打过复国之战的有功将领,虽因种种缘故至今还是中等将衔,但他们在各自军中都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人。
照训练方案,若无必要,每日上午的时间都留给众人常规武训,可自行演练,或与雁鸣山武科讲堂学们切磋。
毕竟
“你若还我一张‘嘤嘤嘤’的欠条,那我就会很兴。”
其余受训者中虽也有不少觉这两拨人略有些过,但毕竟来自不同军府,不好贸然开和事佬,只能在心中对慕映琸同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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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她突然这么亲昵示好,那就意味着心怀鬼胎。
然而毫无成效。
于是赵荞都照自己平日的作息规律,舒舒坦坦睡到巳时起,吃过午饭稍事歇息后,让慕映琸整队集结众人,将连珠发放到人手一支,她才算真正开始“活”。
因为此次受训的都是武官武将,在长达半年的时限,除了学习使用连珠外,常规武训也是每日必修的功课。
贺渊脑中警铃大作,略略偏避开她故意往自己耳畔气的动作:“所以呢?”
八月初一这日午,赵荞让慕映琸好安排,让受训众人依次尝试每人三发铜弹试木人草靶。
在清楚他们真正的不满与诉求之前,她必须忍气,谋定而后动。
就杵在原地站个笔直,问有没有什么不清楚的,不答;让上前试,不动。
“不要。这差事是我自己要接的,没理遇到难就推你来帮我扛,你不用。”
就算她要对他们发难反击,也必须要在有理有据的前提才能服众。若只为逞之快,胡乱发一顿脾气,痛快是痛快,却解决不了问题,还会将场面彻底闹僵,接来也别想顺利完成这件差事了。
如此一连三日过去,以曹兴、连琼芳首是瞻的遂州、原州两军府的人终于将对赵荞的不满摆在了台面上。
“我有个大胆的提议。”赵荞轻咬笑唇,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赵荞倏地坐直,扭将双手在他肩上,巴杵在他肩窝:“诶,你今日见我被人怄得起火,是不是很心疼?是不是很想哄我兴?”
唯独遂州、原州那两拨,任凭慕映琸如何陪着笑脸好话说尽,曹兴与连琼芳那两拨人依旧如故。
慕映琸又年岁轻资历浅,加之教养良好,实在不当众呵斥友军前辈将领的事,虽又急又窘,满汗,却还是耐着一遍遍讲理。
他能忍住没住让她当场“还债一次”就不错了!
赵荞对此一言不发,只是看他们的神有些冷。
“自己应付得过来吗?”贺渊略略回首,看着她疲惫闭目的侧脸,“若你需我帮忙斡旋,明日我就找机会与他们谈谈。”
贺渊斜睨过去:“多大胆?”
“大当家长得,想得也。呵。”
六十三人不是新丁武卒,常规武训并不太需要谁来监督约束,更不需谁从旁指导,赵荞这个不习武的神机教完全不必面,只由慕映琸与他们一武训,稍稍盯着些即可。
这是受训将官们真正初次亲手试,自是谈不上什么准的。
好在赵荞也没指望众人上手就能百发百中,只是为了让他们先行尝试与受,对准半要求也无,气氛大致还算轻松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