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了车刚坐稳就有些发沉,却又不愿错过在路上与她独的这时光,便顺说了这事,权当提神了。
赵荞了自己突然泛红的耳垂:“哦。那小倌馆搜过吗?”
*****
“那人的夫人早几年就被他气得过世了。之前我只想着他向来好,便让人着重查青楼,没往小倌馆去想。还是你见多识广啊,多谢。待我抓住这人,定要在陛面前为你请功。”
“这种时候会帮他举家藏的,该是他平日常去的相熟店家才对吧?”秦惊蛰瞠目,“可那家主是个男的,去小倌馆什么?”
拼搏半生挣来的一切全都付诸东,煊赫荣光就此灰飞烟灭,他对昭宁帝的恨可想而知。因此,他会与意裂土自立的松原邱黄两家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倒也合乎
可他府中被查共有五名与他无婚姻之名却有婚姻之实的“后院人”,其中有一位还是年岁不满十五的小女孩,这又犯了“童婚”重罪。
彼时他是礼尚书,三等京官,律最多只能有两名伴侣。
“从前较为显赫的官之家,虽已没落了几年,但瘦死的骆驼比大,拮据不至于。”秦惊蛰答。
陈寻年轻时是武德帝跟前重要的智臣属,也曾与一众功勋名臣们共同为驱逐外敌、收复故土山河而尽心尽力,更参与了的草拟,武德元年起任礼尚书,也算开国功臣之一。
“虽小倌馆的恩客多是女。但我也听说有些人男女不拘,都可以的,”赵荞声音小了去,尴尴尬尬地红着脸笑,“又或者,平常他去青楼寻,他夫人就去小倌馆作乐,那谁知呢。反正你们去查时别漏了后院地暗室,寻常小倌馆都有至少三五间,很隐秘,设施齐备、通风良好,只要有人每日送吃送喝,在里藏个十天半月都不在话。若你们不向掌柜挑明,他们不会主动暴自家有这地方的。”
青楼中挂牌迎客的是女,小倌馆的则是男。
什么“见多识广”?!她没“见”过,只是听说而已啊。
秦惊蛰平素洁自好,对坊间这些事没什么了解。听赵荞这么一说,可算大开界又醍醐灌了。
这要被贺渊知了,她怕是醋坛里也洗不清!
“不不不不用客气!秦大人您千万别往外瞎说,我都是听别人讲的,可没亲自去过啊!”
贺渊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其实是很疲惫的。
那个藏得极深的幕后暗桩竟是老不修陈寻,这让她意外,细想想又似乎在理之中。
说的这家人,在资财方面可拮据?”赵荞问。
赵荞惊讶了片刻,喃声脱:“樊家老太提到的‘背后那位’,竟是陈寻?!”
同日午,大理寺官员在皇城司卫戍协助,于城北双槐巷某家颇规模的小倌馆后院地暗室中,顺利擒获此前凭空消失的陈寻一家。
因此他毫无争议地被罢官、褫夺一切荣封、罚没分家财,并服了半年苦役。
不过,在武德四年时任储君的昭宁帝主持清理“京官违律私纳后院人”积弊时,陈寻晚节不保,倒台了。
七月初二,神武大将军钟离瑛请赵荞前往将军府,正式谈定由赵荞担任为期半年的神机总教一职。
七月初三午后,贺渊到信王府接了赵荞,陪她前往城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