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他当时的神,赵荞并不觉得他只是随说说而已,想必是真的会主动来约见她。
夜行冷漠脸:“看来二姑娘这几日在府中真是闷坏了。”
“好。若三日之没查准这人份,或者惊动了王舒大人,”赵荞笑得恶劣,“我叫人将你换上红裙丢府门外大街上游街去。”
夜行:“二姑娘放心。三日之,定将这人给您查准了,绝不会惊动王舒大人。”
一家兄弟们如今难得凑到一块儿吃饭,今日好歹三人聚首,赵荞也开怀的。
夏俨才名满天,屈尊以“友松先生”这个不起的名号向归音堂的杂报供稿,这事本就已经叫人摸不着脑;他供稿就供稿吧,竟还顺着坊间那些捕风捉影的胡话瞎编乱遭,文稿里被造谣的当事者之一还是他本人。
真是太奇怪了。
否则不会想如此丧心病狂的惩罚。
不过,以往赵荞甚少有动用夜行的时候,所以对他的实力还是半信半疑。
六月卅日黄昏,赵荞在自己的涵云殿备丰盛午膳,将这日也在府中的四弟赵淙及六妹妹赵蓁唤一起吃饭。
“夏俨?!承恩侯世夏俨?!”听完夜行的回禀,赵荞惊得整个人从椅上蹦了起来。
她想起廿五那日钟离瑛寿宴时,夏俨曾说过有事想请她帮忙,并定改日单独面谈的约定。
“是陷害还是无心,这个倒不好判断,”夜行谨慎,“若二姑娘若想当面与夏世对质此事,倒也不难。我昨夜听他们谈话里提到,他与王舒大人斗琴之事就约在明日辰时,在东郊沧浪亭。”
信王赵澈夫妇各担朝职,都是紧要人,平常忙得不可开交;赵荞自己也忙,又是个野脚,一年里大半时候没在府中;而赵荞几个弟弟妹妹们,三弟京,四弟在书院念书,五妹妹在神武大将军府受教,六妹妹在大学士罗悦凝门受教,全是不在府中的时候多。
“这么说,那篇文稿是冲我来的?他想什么?陷害我个‘造谣罪’?没理啊,”赵荞挠着额角又坐了,“这么对他有什么好?被我对家收买了来陷害我?”
夜行本着“不蒸馒争气”的心,循着太乐令王舒侄王崇这个线索,只花了一日一夜就将那位“友松先生”的底细摸清楚,成功避免了“穿红裙去府门外游街”的可怕惩罚。
赵荞咬着唇前思后想,良久后还是摇否决:“罢了,我不急。待他与王舒大人斗琴结束后,应该会自己主动来见我。”
家王公啊。若为这小事闹僵,大哥大嫂在王舒大人面前可不来台。”
赵荞珠都快瞪落了:“他这是受人撺掇跑偏了,还是突然失心疯?”
在信王赵澈还是世时,夜行便是他手的暗卫首领。赵澈袭爵后,夜行当仁不让地成了整个信王府的侍卫统领,能力足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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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俨为什么会以“友松先生”的名义向她的归音堂供稿?还据坊间传言捕风捉影瞎写一通?
三人有说有笑地落座,侍女银瓶才要传菜,就有人急急来通传:“二姑娘,夜行求见。”
夜行镇定颔首,眸底有些微冷意:“昨夜我在王崇家的房上亲耳听到夏世与他的对话。夏世在此次京之前就知归音堂幕后的大当家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