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行里的男男女女有成双成对，也有单。宽阔净的落地窗，和店里设计的灯光让里面的一切都看得清楚。

江城没有办法，公司后来就没了。

反对江城游戏这一行，古板的老人认为儿不学无术，还变成变态都是因为江城当年的恋人所致。

“要是支持就不会从来没现过了吧。”方少铭耸肩，“至于那个恋人，在父母痊愈之后就全家移民国了，后来似乎在那边也找了份不错的工作，还有了一个伴侣，前一阵一直说要结婚来着。那几年圈里传得风生起，毕竟这对江城来说简直就是自己打脸。不过我看他倒是云淡风轻，兴许真的放了吧？”

“他爸自然是气得要死，觉得颜面丢光，扬言再不这混账，让他在外面胡闹个三五年，到时候还是得回去。”方少铭透了会儿风，就又将窗关上了，“哦，顺带一提，江家当初就是在洛杉矶发家致富的。”

“所以江城在国这些年，他爸都是不支持的？”

颜泽当然也很快地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影，一如既往，慵懒的，却英的，宽阔而给他安全的。

从那时候开始，江城的父亲就开始给他们公司施压。当年两人的公司是在国注册的，资金也不全用了江家的钱，两人跑前跑后拉了不少投资。这时候不论说什么也得把公司撑去，不能垮。因为这不仅仅代表两人的梦想，也面临着现实的抉择。

虽然创业失败，但行业里的人都知，这并不是因为江城的能力不够。反而是他面对外界种种阻挠而爆发的潜力，让很多一游戏公司的人非常看好。

“你觉得还算浪漫吗？”方少铭慢悠悠地开着兰博基尼，打开窗透一丝风来，笑得有带着恶意，“反正我觉得浪漫的。这种事，我是不来。”

江城心里很清楚，一旦他放弃公司代表着什么，那就代表着他必须向父亲低。等那时候，也就是必须和恋人分手的时候了。

他边站着一个年轻人，比他矮了一些，正专心致志地趴在橱窗上选手表，时不时抬问一句，江城也就低着跟他说些什么。

颜泽的神淡淡，目光直视前方，只手两只手攥着前的安全带：“你说他柜了，可后来呢？他那个恋人，还有他的父亲。”

年轻人脸上并没有笑容，甚至看上去对江城有些冷淡。当他抬的时候颜泽注意到

夜晚的青黑越来越重，这个城市的灯光渐渐亮起，华灯初上。四涌来的都是奔的人群和车辆。这座城市在越是黑暗的时候，越是辉煌。尽人们脸上带着疲倦和烦躁，却也带着放松后的愉悦和兴奋。

兰博基尼开得越来越缓慢，最终停在钟表店面前。

“后来呢？”

“什么？”方少铭转过去。

江城就是那个时候正式业界打拼。然后在一年后得风生起时，如同向父亲宣战，又像是不甘心的小孩报复似的，江城柜了。

江城穿着浅条纹衬衫，同样浅灰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上，衬得酒红的领带很显气质。

所以很多个日夜，他都只是用一气在撑着。后来，恋人的父母病倒了，需要很大一笔钱。当时恋人家里的经济状况也很危险，恋人求着江城让他把公司卖掉，提掉自己那分的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