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模模糊糊明白了什么。
喻大爷睛直直望着窗外,“我被匪徒推来准备就死,夕阳西,山花烂漫,一辆轻巧的青帘小车疾驰而至,到了山寨前蓦然停,一位脸蒙黑纱的女傲然站立在车上!女儿,我一便认来了,她是萱姨,是抚养你娘亲长大的萱姨!”
喻大爷苦笑,“从前爹一直不敢说,也无法说,可是事到如今,瞒你也不行了。”
大爷轻抚玲珑的发,怜:“女儿,这怎能怪你?你和周王两相悦,舍不得他,本是人之常。”
玲珑想起戒备森严的山寨,彪悍野蛮、杀人不眨的匪徒,打了个冷战。
喻大爷回想往事,脸上现恐惧之,“那个寨里有有脸的人全姓陈,但凡了山寨的人,如果不是自己人,不是割换颈的朋友,必死无疑!山寨目见我斯文,不忍加害,便劝我和你叔叔一起伙,这样才能保住命。女儿,我哪里能答应呢?喻家世代是良民,若我贪生怕死答应伙,家人怎么办?族人怎么办?我岂不是成了喻家的罪人么?可是若不答应,我和你叔叔便会被推去杀了!”
“这个时候,萱姨来了。”喻大爷慢慢说。
玲珑前倾,听的异常认真。
玲珑坐直了。
他伸手拉起玲珑,“女儿,你没错事,不用这样。”玲珑顺从的,“是,爹。”在另一把椅上坐了,巴巴的看着喻大爷。
“萱姨经过战乱,脸上留了伤疤,所以她当着人的面总是着面纱的。可是那天,当着众多匪徒的面,她迎风冷笑,取了蒙面的黑纱!那是一张晶莹剔透的面庞,何尝有什么伤疤呢?女儿,我看到她真面目的那一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睛,她和你娘亲相貌很相似,她不是什么萱姨,她和你娘亲是亲母女!一定是!”
许久,父女二人都没有说话。
玲珑脑海中一片空白。
“原来是这样。”震惊过后,玲珑渐渐想明白了,“原来我娘不是外祖父亲生的孩,萱姨才是她的亲娘。萱姨是陈王的王后,是传说中那个随携带藏宝图的人,她在陈王被杀之后生我娘,带着她隐匿在乔家,隐瞒她的份,让她和平常人家的孩一样平安快乐的长大。而
喻大爷长长叹了气,“事还是要从我和你叔叔陷到山寨说起。女儿,那年你叔叔被捉,我和你娘亲只当那是拨寻常匪人,不过是求财而已,我独自一人赶车上山,想要赎回你叔叔。到了山上之后才知,本不是这样的。”
萱姨,又见萱姨。
他轻轻叹了气,“爹反对,是因为爹知,可是,我的宝贝女儿,却对自己的世一无所知啊。”
玲珑抖了抖,低声:“王小三一直在问我,我到底是什么人。爹,您一定知对不对?您就告诉我吧。”
喻大爷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怜惜的、无奈的看向玲珑,“女儿,她真面目的那一刻,漫山遍野的匪徒一齐跪向她拜,他们叫她……”喻大爷痛苦的闭上睛,再次睁开时,已经平静多了,“王后。”
屋里静悄悄的,一针掉地也能清楚的听到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