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珩与阙祤交替照顾郁书翰,昼夜不停地往回赶。
阙祤掀开车上的帘往后看了一,后隔着段距离跟着一串人,因为郁珩发了两通脾气后不大敢靠前,却也赶不走,着实让人无奈。
听说郁珩将郁书翰找了回来,陈叔一阵激动,这边弟才来请他去给郁书翰瞧病,他便唤了程岳和罗小川带着东西跟上他。
阙祤知他不想看见这些总能让他想到兰修筠的人,但这心结他迟早要解,躲也不是办法。他相信郁珩总会想得开,便不再多说了。
郁珩抿了抿唇,没说话。
郁珩心里那一丁期盼就快灰飞烟灭了。
旁坐着的阙祤却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执起他的手凑到唇边,落轻浅一吻,温声:“我一直都在。”
后的话他没忍心说,他看着郁珩找父亲找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竟是这样的结果,任谁都免不了替他难受。
陈叔遗憾地摇摇,“他这一病拖得太久,伤及本,只怕神仙凡也救不了了。不知是谁用了什么方法,让他活到今日已是奇迹,接去也是无能为力,你还是早些……”
郁珩,“多谢陈叔。”
的这个事实,只是还是有那么不甘心罢了。这世上自己在意的人,疼自己的人,他们都宛如一现的昙花,在短暂的陪伴后,就那样匆匆地远去了。
“多说也就半月吧。”陈叔在他手臂上拍了两,“我用了些药,他晚些时候便会醒来,你多陪陪他吧。我再去想想还有什么办法,尽量让他走得不那么痛苦。”
郁珩为仍在昏迷中的郁书翰了额上的冷汗,皱眉:“再敢来烦我,我便直接都杀了省事。”
连赶了四五日的路,郁书翰差不多一直在昏迷状态中,中间不过醒了两回,却也听不旁人说什么,呆滞地躺上一阵,便又昏睡了过去。郁珩与阙祤试着喂他吃东西,可却连都喂得艰难,勉让他喝粥,他又会无知无觉地呕来,里边夹带着血丝。
郁珩愣怔片刻,嘴角总算绽开了一抹浅笑。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一·谎言
他醒来后在教中静养了许多时日,恢复得不错,可弟们平日只准他在小院里走走,连草药都不许他碰,早将他憋坏了。这边一听说自己又有了用场,立刻摩拳掌准备好好显一显手。
郁珩上前问:“陈叔,我爹怎样?”
阙祤远
潆州的烂摊要收拾,地底城要好好理,长宁归降的弟也要有人接,留的人手也不知够不够用。郁珩心中烦躁,话也少了,偏偏还有人上赶着来招惹他。
有那么一个人一直都在,那还求什么呢?
窗外夜郁,蹄踩一路的寂寞。
“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阙祤,“单耽和雪儿姑娘,还有那些杀手,若不他们,也不知在外边又会闯什么祸事来。如今他们尊你为少主,你便将这些人收寻教略加束,只当多招了些弟来也就是了。”
虽是早有所料,可亲听到陈叔这么说,郁珩还是有些承受不住,颓然向后退了两步,背撞在楼梯围栏上才停来。他沉默了一会儿,抹了把脸,故作镇定地问:“还有多长时间?”
可不过半个时辰,他便垂丧气地自和风轩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