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生他养他的都没意见,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
林当被他噎得差dian咬了she2tou,瞪他瞪得yan珠zi都快chu来了才压着声音dao:“这是我林家的家务事,你一个外人少要cha嘴!”
这次阙祤还没说话,郁zi珩便dao:“我再说一遍,我姓郁,不姓兰也不姓林。还有,谁再要把阙祤和我分开来论,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阙祤看了他一yan,唇角微微扬起。
这一个两个的,简直要把林当的胡zi都气飞了。他斜了阙祤一yan,又开始一个人低xiatou去冥思苦想,神神叨叨地嘀咕dao:“这可不行,林家好不容易有后了,不可再断……”
莫说是郁zi珩和阙祤,连兰修筠也被他念叨得心烦。他不再理会自己那烦起人来没完没了的兄长,揽着郁书翰转了一个方向,手指hua过他苍白得过分的脸颊,低声问dao:“你说我求死你不guan的那句话,可是chu自真心?”
郁书翰着实是累极了,此刻心tiao的节奏已不大正常,一呼一xi间都能gan觉到隐约的痛,带chu阵阵上涌的血腥气。他shen上已提不起什么力气,被兰修筠的手掌轻轻一拢,便向他靠去,旁人看来极似是他主动缩jin了兰修筠怀里。
听兰修筠这么说,郁书翰枕着他的肩顺势埋起tou,并未正面回答,只dao:“这时候你还非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么?”
“怎么了,是不是难受得厉害,快受不住了?”兰修筠实在是太过了解他了。
郁书翰没说话,直接避过了他那个问题。
“再jian持一xia,书翰,一xia就好,”兰修筠在他发ding虔然吻了吻,柔声dao,“再最后给我一dian耐心。”
郁书翰怔了xia,心中突然有了不祥的预gan,想抬tou看看他的脸,却被他an住了。
兰修筠一xia一xia抚着他的背,轻声dao:“我把你害成这样,却到底救不了你,对不起。”
郁书翰心tou又是一震,他这辈zi没听见过兰修筠向谁dao过歉,也没指望过那三个字有一日会自他kou中说chu,此时听到,震惊之余又有些心酸,让他连挣扎和询问一并忘了。
“最近我总能想起我们都还年轻的时候,”兰修筠的声音像和风中的shui波一样一圈圈漾开,撞到了岸边又弹回来,如此萦绕在耳边心间,将郁书翰温柔地拥在了当中,“我与你初识在一间冷清的小酒馆,彼此不知姓名,视线不经意撞在一chu1,便默契地一起举杯,就着窗外的细雨一饮而尽。”
郁书翰不由也跟着他回想了起来,那还是年少时自己第一次外chu游历,结识了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却比自己所知所历都要多得多的朋友。他去过许多自己没去过的地方,见识过许多自己未曾听闻的事,让自己羡慕又钦佩,很快便引为一生挚友。
那段时光纯粹mei好得让人如今想来,便觉xiongkou默默生疼。
“我不知dao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huan你的,就算把我们相识后的每一刻都铺开来细细回味,我还是nong不清楚。”兰修筠低低笑了笑,“反正等我意识到,对你的ganqing就已经铭心刻骨了,我讨厌所有盯着你看的yan睛,也讨厌你的yan里有别人。”
郁书翰被他说得心里不大好受,dao:“修筠,你别再……”
“啊对了,那个时候的我还不到二十岁,”兰修筠像没听到他说话一样,自嘲dao,“看来我从小就是个疯z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