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雨噼里啪啦砸在远一片焦黑的上，格里佛用力撑起双翼，拖着几乎烧毁一半的往那堆黑乎乎的东西爬去，因为伤得太重，连人形都无法转换。

他的声音并不很大，但却像是从他灵魂深吼来的一

珀西伤得极为恐怖，比他严重十倍不止，原本雄壮的完全被岩浆烧成了焦炭，背没有一块好，所有的鳞片都烧得卷曲焦黑，有些被雨冲刷，已经脱落，紫红的肌肉组织，还有纤细的表层骨。

“不，不……”周惟脸煞白，微赤的眸泛起惊恐的神，语无次地呼唤着自己的龙，“珀西，珀西你醒醒，你怎么样？为什么会这样……天，珀西求求你，不要……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珀西？”格里佛大声喊兄弟的名字，一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几不成声。

微风来，细细的雨丝打在周惟脸上，他眉心动了动，渐渐张开了睛。

珀西毫无生机，完全失去意识，脖随着他的动作晃了两，大片的鳞片立刻脱落来，烧焦的肤。尽如此，他那双烧得几乎碳化的翅膀却始终紧紧合着，不漏一丝隙。格里佛小心翼翼撩开几片快要断裂的钢羽，看到他双翼之间一只苍白的右手。

“珀西？”格里佛从小和他风里来雨里去，上过军校，参加过实战，残酷的场面不知看了多少，但还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伤势……太可怕了，他从来不知有一种力量，可以把一防御值逆天的成年蝠虹龙伤成这样！

“珀西？！”周惟踉跄着爬起来，连带爬扑到珀西边，扎煞着双手想要抚摸他焦黑的，却在到鳞片的瞬间停了来――那片被他摸到的鳞片已经完全碳化，稍微一碰就碎成黑灰，从珀西上掉了来。

终于，他靠近了，看清了珀西的模样。

不，不能想，不是现在，不是这儿……格里佛用力眨了眨睛，迫自己暂时忘记那些锥心刺骨的人和事，挣扎着抬起，寻找珀西的影。祭坛崩裂的瞬间，珀西用护住了他和周惟，后来岩浆发，珀西被炽烈的能量灼伤，无力逃生天，他在岩浆中变，用尽全力驮着珀西飞了地狱般的火……

场、火山、岩浆、祭坛、十二祭司……还有……厄玛……随着回忆，无数碎片浮现在脑海，焦灼与痛苦如般涌至，格里佛只觉脑中“嗡――”一声锐响，心像是被利刃扎穿，痛不生。

“珀西你还活着吗？你回答我！”格里佛心底浮起一丝恐慌，试着摇了摇珀西的。

简直是奇迹，周惟浑上毫发无损，除了失血过多，面苍白，没有一丝一毫的灼伤。珀西用自己的严严实实护住了他，连一滴岩浆都没有让他溅到。

“珀、珀西？”周惟看着格里佛，先是叫了珀西的名字，继而神有些疑惑，迟疑着看了他一会儿，喃喃，“不，不对，你不是……珀西呢？”意识地转，瞳孔忽然紧缩――他看见了旁烧成焦炭的真・珀西。

珀西一动不动，毫无声息。周惟喊了半天，动作慢慢凝固，染血的膛剧烈起伏，忽然哀声痛呼：“啊！”

“周惟？”格里佛用爪尖勾住那只手，一一往外拽，慢慢将周惟整个人拽了珀西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