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玛沉默了一，无奈：“好吧，陛是个好人，我看得来。请您……”

“这是什么？”格里佛替他裹好绷带，发现他右侧的肩胛骨上有一个巴掌大的印记，像是一只睛，轻轻摸了一，受到肤异常的凹凸，似乎是烙铁烧过的伤疤。

他说的麻木而平淡，却着无数引人深思的辛酸。格里佛从来不知一个人长大需要付这样的代价，他一直以为像自己这样因为王份而被迫放弃个人好，已经是很大的牺牲，看着厄玛才发现与之相比自己真是无病呻|。

“只要你不不利于他的事，我绝不会

厄玛轻轻抖了一，低声：“赫基之，隶的烙印，王替我烙上去的。”

“这是彼尔德王留的？”格里佛有些莫名的愤怒，“他经常打你？”

“谢谢。”厄玛低声说，收拾了药箱，递给老者，给他打了几个手势，而后对格里佛，“我得回去了，王快要醒了，看不到我他会起疑心。”

厄玛无声地穿上衣服，系好纽扣，给格里佛一个平淡无谓的微笑：“别害怕，隶都是这样的，次不要看，就不会觉得恶心了。”

四周渐渐陷黑暗，厄玛却不急着离开。格里佛听到他轻浅的脚步声向自己走来，隔着一米左右停，然后说：“先生……哦，您现在是陛的侍卫了，乔格大人。请您记住您对我的承诺，今天的事绝对不向任何人提起。”

“隶都是这样的。”厄玛淡淡，“小时候不听话，总是挨打，长大了，懂事了，就好了。”

“还有这儿。”最终格里佛什么都没有，捡起药箱中另外一块贴纸，仔细地贴在他划破的颧骨上。

格里佛。厄玛对老者挥了挥手。老者依依不舍地看了他一小会儿，拎起地上的灯，拄着拐棍佝偻着走了亚大陆深。

“……谢谢。”厄玛犹豫了一，走了冰幔的阴影，将绷带递给他，“麻烦你。”

格里佛意识握拳，心像是被一把无形的手攥住，说不清是个什么受，就是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地不舒服。

格里佛惊讶于他的耐受力，同时明白了他为什么对留不留伤疤毫不在意――他肩、胳膊、……到都是丑陋的伤疤，大大小小足有几十，有些像是刀伤，有些则像是鞭痕，新新旧旧，重重叠叠。不过总的来说新伤很少，绝大多数都是年代久远的旧伤了，只留细细的白瘢痕。

“不。”格里佛脱而，却不知自己是在说不害怕，还是不恶心，看着厄玛年轻的麻木的面孔，忽然有一种迫切地想要拥抱他的冲动。

珀西说的没错，他就是穷矫。

暗淡的灯光，格里佛看到自己划来的那伤深，所幸是冷光剑，并没有灼伤，便放绷带，拿了一快速凝胶，对齐伤仔细粘合：“这样不会留疤痕。”

厄玛淡淡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安静地站着让他施为，整个过程一动不动，面不改，仿佛本受不到疼痛。

“我帮你。”格里佛看着他白皙修长、肌肉结实的手臂，觉那种要命的心悸又来了，定了定神，哑声，“到亮来。”

格里佛想了想，没有答应他，只：“我承诺不会向摄政王和其他赫基人提起今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