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忆一直盯着魏卓炎侧脸，脸上笑意已经慢慢收敛：“我说了，我可以打电话让严天过来接我。”

翻对方号码踌躇了许久也没能拨，只得挫败地在街边买了现成啤酒让神稍微放松。

“是么。”肖忆整个侧过来面向魏卓炎，半睁着，样慵懒而带了玩味，“那咱俩真是半斤八两。”

肖忆弯腰捡起纸袋瞬间，脑便登时一阵眩晕。

等对方迈至他边，肖忆歪首望了他，调侃：“看起来我面很大么，能让你为了我换晚班。”

那之后，他开车来了消防局就一直停在街边没动静。

“你意思是你不知回家的路？”魏卓炎语气压抑不住的震惊。

斜仰在副驾，肖忆视线涣散地望着前方路，倦怠：“我说，你确定要送我回去？”

“怎么可能。”肖忆听上去像是已经梦乡，“你放心开好了。”

晃了晃脑袋，他深深了冰冷夜风，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自嘲地勾着唇，他竭尽全力稳着步履，拿着纸袋踱到街边垃圾桶边丢。

颇烈劲风得叮当乱响。

魏卓炎没理他，直接把肖忆副驾后自己拐上驾驶座。

平稳驶上公路，魏卓炎表肃穆：“想耍就尽来。”望着视野中清路，他紧接着嘱咐肖忆，“别给我睡着了听到么，去你家的路我没那么熟。”

最终放弃地开车带对方回了自己破旧仄的小公寓，魏卓炎把车停在楼，一脸无奈地望着副驾驶上歪着脑袋呼平稳似乎已经睡着的肖忆，长长叹了气

几乎开始欣赏魏卓炎那一本正经的哑然模样，肖忆再次轻笑。

“到时候别后悔。”肖忆声音听上去拉得很长，像是一秒就能睡着，十分疲倦。

晚上班，纪依还是通知了他关于魏卓炎打过电话的事。

脑袋沉沉坠在靠椅上，他受着一波波汹涌而上的睡意，模糊：“我也不常开，平时都严天送。”

知想让喝到意识不清的某人指挥认路简直是妄想，魏卓炎循着记忆找到一别墅区，却不是肖忆家所在地。

“臭小少废话。”黑着脸大手一盖直接上肖忆发梢，魏卓炎绷着脸，“喝成这死样你是不是成心的？”

“后悔什么？”魏卓炎挂了档踩油门去。

魏卓炎影重新现时，肖忆底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亮。

最终结果是，魏卓炎被半睡半醒的总裁大人指挥着穿梭于大街小巷，最终在对方命令停车时，压不是肖忆家。

肖忆这句话落，魏卓炎便陷沉默。

“你不怕我耍酒疯？”肖忆唇角勾着笑，却始终没睁的意思。

勉稳住型，他单手抵上太阳，明白酒终于开始起作用了。

接过肖忆递来钥匙，魏卓炎稍微调整了座椅、后视镜和侧镜便打算重新启动车。

而结束这一切，他发现自己已经滞留了将近两小时。

没回应，魏卓炎启动了车，听着引擎的沉闷声响，左右熟悉着车构造。

视线一直定在公路上，魏卓炎挑眉：“什么？”

把剩的那罐酒放回车里，肖忆裹紧风衣重新倚上车，视线专注地盯着消防局正门，就如他数年来等待那一缕可笑而微不足的希冀般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