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歌颂消防员的无私，并且经常报有些消防员在战后苏醒时第一个惦记的是伤员救与否。

面对被救者家属的谢，他们心回应是他们的职责；

对方毫不掩饰地了他工作中以为自己已经习以为常的事。

他滞顿了一，才开：“哦好。”为了表示自己领会神，他有尴尬地重复了之前的话，“那就、呃，肖忆，我……先走了。”

魏卓炎当然明白，那是因为在冲战场前，所有的恐惧都被他们行化作奋斗动力和救人的切――

魏卓炎跟肖忆表示自己这顿相当饱足，倒是反过来谢了一番对方的用心。

而面对不少将火气全撒在消防员上的遇难者家属，他们也只能沉默承接。

动了动肩膀准备把车门关上时，他却突然听到还坐在车里的男人略带急促地唤了：“魏队。”

因为如果不这么，恐惧就会支一切。

不过话说，魏卓炎觉得莫名拗。

他们是常人，不是被神化了的救命存在，他们也有喜怒哀乐，也有惆怅惘然。

然而魏卓炎却觉耳畔生然那么一刺，接来便是排山倒海而来的沉重。

活着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奢侈。

效执行领导命令就是这么来的。

“那就这吧，肖总，我先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再见。”说这话的时候，魏卓炎甚至有种觉他们的交集可能真真正正会在这两天结束。

肖忆直直看着他，唇角似有笑意。

叫“肖总”两人还可以是泛泛之交，平时打个招呼转走人就好。

好像还没太反应过来对方专门喊住他就为了说这事儿，魏卓炎僵在门沿边有愣。

“好。”肖忆抿了唇。

魏卓炎重

临车，他望着肖忆郑重：“肖总，之后如果有什么事故鉴定的后续问题可以再跟我们联系，到时候据况我们会考虑重新调查。”

正话间，严天车已经开到消防局门。

“以后，叫我肖忆就行。”表比之前柔和了些，肖忆黑沉沉的视线笼罩在魏卓炎的脸上，显得异常专注。

不想再让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男人频繁调他的“功绩”，魏卓炎渐渐放松了表，径直转移了话题：“肖总，你们公司的事故原因认定书应该上就能来了，到时候保险公司赔偿前的风险和损失评估这些事就可以开始协商了。”

重新把门打开，魏卓炎弓着探向里面，直直望向肖忆表示洗耳恭听。

“哦，那好。”肖忆脸上亮了亮，“你们效率很。”

背后的心酸艰难，魏卓炎明白他和队友们也只能在长期见证的生生死死中学会坦然面对。

当了这么多年消防员，魏卓炎明白，那种恐惧只是成了任务前熟悉的问候，一种刻骨里的常态。

魏卓炎快一笑。

无畏只是一种习惯了恐惧后的状态。

因为不知哪天被任务召唤，便是他们最后一次享受这种特权。

魏卓炎不知该怎么把这些话摆到肖忆面前。

冲锋陷阵的时候，那些英雄们看上去无人惧怕死亡，心却并不是真的无畏。

于是千言万语，他只朝对方了，一抹清笑代替了一切。

不过一旦变成姓名相称，就彻底从工作场转成私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