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想抓住些什么。
“真的?”晋洋调侃的语气急转而,笑纹满溢的唇角也突然遭遇冰川期。
手掌还有些抖,肖忆面无表地任视线沉浸在前方那一片黄光线中。
然而想抓住什么容,现在的他无法探知。
所以——请对方吃这顿意义非凡的饭,自己也算是能给自己一个交代。
两人轨本不相交,这场5年的拉松也该画上句。
垂眸,肖忆望着正门台阶上残留的雪粉,却莫名没有一丝轻松。
一直端着的脸倏然垮。
静默立在原地,任劲风甩冰刀般侵袭自己面颊,他视线落在前方俨然被夜笼罩的传达室小楼上方。
“不是,这事儿你应该兴么。”晋洋也一屁坐到他边,豪迈地伸手狠狠一扇他肩膀,“人群众激,你难不开心么?”
路边一棵光秃秃的老树,枝条张牙舞爪地戳向天际,像是要将行人视野割裂。
故意把步迈得方方正正,魏卓炎清了清嗓,领导视察般向对方溜达去。
没错。
昏黄路灯光为整个空间涂上一层朦胧,腻脂般的光线团团抱着刺棱着的枯树,费尽心机地想添些生机。
魏卓炎迈消防局待令室时,晋洋正四仰八叉懒猫般横在一破旧到褪的三人沙发上。
记忆中那张模糊的脸终究有了清晰影像。
也不打算再折腾这小玩,魏卓炎笑得一对致虎牙:“行了晋洋,你休息去吧,面我值班。”
将大衣拉得紧了些,肖忆闭上,长长了气。
没错,等他表示完谢意,再等到公司损失鉴定报告来,他便没有任何理由再逗留在魏卓炎的生活里。
“对。”伸手上发梢,魏卓炎陷休息沙发,兀自摇首。
“对了老魏,刚才那个‘肖总’已经走了?”晋洋屁颠屁颠跟过来,单手兜盯着魏卓炎笑,“他到底找谁的?”
有人说,执念这种东西一旦打破,想放就很容易。
不过终究作罢,他自知宣绪的分寸,也只能把这5年来无数夜晚辗转反侧的煎熬执念成废品扔到心最不起的角落。
果然,沙发上顺风耳的某人听着那稳如泰山的脚步声,立刻缩了肩膀,连带爬地踉跄起来。
刚整理好衣服,注意到视野中是魏卓炎带着捉笑意的脸,晋洋立刻气般咂了嘴:“卧槽老魏你能别吓唬人么。”
被晋洋打得肩膀酸疼,魏卓炎皱着眉呲了呲牙,不过没
所以……到底是什么,让他渐渐有种说不清的急躁。
他就那么盯了会儿魏卓炎阴沉去的眸,忍不住咂嘴:“所以他真找了你5年?”
就像是急切地想握住好不容易揽起的一抔沙,却只能睁睁看着它一逝。
魏卓炎瞅了某人满是八卦意图的脸,压低声线无奈一叹:“找我。”
那么现在既然已经找到对方,理说自己的心也应当平和来。
“怎么,非得领导过来你才重视?”故意把声调放得老学究般舒缓,魏卓炎不疾不徐地娓娓来,“好同志平时就应该加危机意识,面对紧急况随时——”
临走时,他差有转行去抱魏卓炎的冲动。
“我去行行行队长大人,了解了解。”朝魏卓炎招了招手,晋洋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