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一屁坐到公良至前，近距离让对方看个够。魏昭现在这张脸现在普通人面前，可是能媲白日见鬼的效果。他仍然有一分面孔有曾经的模样，只是装在这样一个破破烂烂的大环境中，反而有种抢了小半块面粘上的惊悚。他对公良至笑森森白牙，问：“嘛？”

魏昭哑然，不知该嘲笑对方思路奇清还是到自己被冒犯了，他不说话，公良至兀自上了手。

先天不全的龙珠之女多病多灾，之前公良至拿自血炼了药，服了药的公良曦已经很久不曾生病。结果某一日早上公良曦又发起了低烧，公良至倒是知病因如何该服什么药（毕竟给病人当了这么多年单亲家长），可山上没有。

“阿昭向来长得好。”公良至说。

公良至提前准备好了阵法，给女儿的辟谷丹和，丹药等等，理说他们在山上闭关一两年都毫无问题。只是计划不如变化，不久了非得山一趟的事。

真见了个鬼。

天只讲些无聊的废话，等魏昭忍不住想再撕破一次脸说通透，公良至又脸一白，脑袋一歪，开始装死。

这事追刨底还是魏昭的锅，之前他引来的修和他大战一场，毁了半个草庐，公良曦的常备药材就在其中。而最近公良曦又没生病，公良至则忙着布局套她爹，一时真没想到去补充药材。

公良曦小姑娘的质格外让人疼，她半没有龙族糙肉厚的――话说回来，她能生成个有喜怒哀乐的普通人已经是奇迹，不好再贪心更多――会被一场小冒放倒，又承受不住包治百病的仙药的药力。魏昭的一本领杀不埋，死人分分钟，把人救

“摸够没有？”他不自在地说，讥讽，“被我迷得说不话了？”

公良曦病了。

公良至和公良曦一个个表现得像没事人似的，仿佛回到了和卫钊一块儿休假的时候，每天该嘛嘛。只是偶尔，魏昭能觉到一看着他的目光，偷偷地，毫无恶意，又无法忽视其存在。他飞速转，把偷看者抓个正着。

魏昭想，这场景大概像神女度化修罗。

“睁说瞎话。”魏昭哼了一声，“以前也就罢了，现在？”

魏昭看着他，发觉他居然是认真的。

还不能见死不救，他装起来是真敬业，需要抢救的那种――也不好说装，公良至此时的伤势需要心神安定，气息平稳，不可大喜大悲，他没准真的一听魏昭翻旧账就犯病了呢？

“我能碰一吗？”公良至脱。

“你定是瞎了。”魏昭说，别过了。

士轻轻地摸上魏昭的半张面孔，从相对完好的那半边，顺着裂痕龙鳞摸到伤横累累的另外半边。他的手指放得极轻，到最后如同一片羽，如同蝴蝶轻轻落。公良至反复描摹着他的面颊，神发怔，柔和得像朵烘烘的云。

“以前的阿昭自然相当英俊，现在么，”公良至笑，“英武不凡。”

魏昭不习惯这样，他目前收起了黑雾，又觉得变成卫钊的模样掩耳盗铃，索那副真实模样。这倒是不显得心虚了，却让他到赤luo，尤其是在公良至的目光当中。魏昭到那么一丝还没被磨空的难堪，他瞪向窥视者，公良至却对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