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沐笙微笑：“当慕学知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小叔叔的帮忙，又生气又失落，甚至还一度怀疑自己……直到後来听赵睿容大叔说，他之所以会接受我们的demo，除了是因为小叔叔外，更多的是因为他喜这首歌，甚至还庆幸小叔叔让他有机会能看到这首歌，後来歌曲发行後，红了，我和慕学都特别兴……”

何沐笙至今仍是难以介怀，因为苏慕学的死亡来得那样突然，

“啊？”何沐笙愣了，没明白。这时却见他突然将一把椅拉到他旁，随即拍了椅垫对她说：“坐。”

“我知。”唐尧勾了勾唇，“大众或许不晓得，但他在作曲界里还是小有名气的……他现在还作曲吗？”

唐尧闻言挑眉，：“以前觉得无伤大雅，所以也没有特别在意，不过现在……”目光在她上打转了，续：“也许真该澄清一了。”

唐尧看着她，神柔和，闻言轻轻应了声：“嗯。”

她垂眸，眶有红，“三年前他被诊断罹患了泡状组织瘤，这是一种罕见的、来源不明的恶瘤，早期生长缓慢又无痛，很难被发现……後来因为癌细胞转移到肺，很快就过世了……”

唐尧，又问：“後来呢？”

“哎？”何沐笙有些懵，但还是顺从地走过去坐。

说到这里，她突然觉得很是慨，心底沉甸甸的，：“他是我的青梅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像家人一样……你想听听他的故事吗？”

“慕学喜音乐，从小就特别喜，学了很多乐，尤其喜吉他。我的吉他就是他教我的，不过我在音乐这方面不太拿手，你也知的……总之，我学了很久才学会弹最简单的旋律，那时他还气得说我简直是音乐界的呆鹅。”

唐尧闻言默然，见她耸拉着脑袋像是很难过的样，突然很想摸摸她的安她。然而手指动了，却还是没有付诸行动，他只轻声说：“抱歉。”

说到这她忍不住笑了一声，唐尧也笑了。接着又听她说：“中刚毕业的时候，我们一起写了一首歌，就是永冬，一开始投了好几家唱片公司都石沉大海，直到最後意外被赵睿容大叔给看上，当时我们还特别兴，为此大大庆祝了一番，後来才晓得是慕学的小叔叔偷偷帮着我们的……对了，他小叔叔现在的女朋友就是歆。”

“是苏慕学教我的……”她意识答，一秒又解释：“苏慕学就是……”

了顿，又问：“那你怎麽不澄清呢？”

“没关系。”何沐笙抬冲他笑了，似乎是觉得太沉重了，於是努力想缓和气氛，：“说起来他还是你的铁粉呢，一直立志想你那样的音乐，要是知他的偶像竟然知他，他一定很兴！”

“我一直以为他会继续在这条路上走去，因为他是那样音乐，作曲的一个人，他写的曲特别有温度，有独特的生命力，只可惜……”

何沐笙闻言垂眸，半晌才低声说：“他过世了。”

“会弹琴吗？”唐尧问她，见她摇後，又挑了眉问：“你吉他弹得不错，自己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