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待我去见他。”耶律泓猛然起用力握住了耶律宁的衣领,心间一片惧意,他生怕自己再也见不到那熟悉的影了。
耶律泓微睁开双眸,伸手扶住床边想缓缓坐起,岂料腹中一阵疼痛,他不禁皱紧秀眉,十分无力,重重的跌了回去。
不可能的,耶律泓用力握紧了衣衫,暗猛一定还活着,他答应过自己无论何时都紧紧跟随在后,然他每每见到暗猛便面带怒意,又何曾有过好脸。
暗猛跟随在他边多年,然他却未待暗猛好过一天,甚至日日拳脚相加,他想尽
耶律宁忙扶住了耶律泓的,他拿起床边的枕垫在了耶律泓后,“小心一些。”冰冷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丝担忧之意。
耶律宁看见落在床边的指尖微微动了动,忙起走过去俯轻坐。
“你说呢,你丝毫不顾忌他上的伤势,命他前去围堵劲敌,而他被刺了一剑血不止,你却一脚踢在了他的上。”耶律宁微微摇,他极其惜自己的属,固而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而耶律泓只顾前的利益丝毫不顾惜属的,怎会有人愿追随他。
耶律宁看着耶律泓温柔的目光,缓缓放了心,耶律泓孕育了腹中的孩数月又如何忍心放弃孩,不过是他一时被蒙蔽了心罢了。
“他是谁?”耶律宁故作漫不经心的说。耶律泓看似不在意暗猛的生死,但暗猛是他腹中孩的父亲,他又怎会一丝都不在乎。
耶律泓,低看向隆起的腹,眉间有一丝柔意,纤长白皙的指节轻轻着腹。
“暗猛还好吗?”耶律泓张说了暗藏在心底的名字,他在意暗猛,昨夜看着暗猛冰冷的躺在那里,他的心异常疼痛,恨不得将暗猛拥怀中,努力唤醒他。
“孩。”耶律泓猛然忆起衣摆上的鲜红,忙伸手探被中,抚到腰腹间温的隆起,惊慌不已的心缓缓放了。
耶律泓的缓缓跌了去,双眸溢满了绝望,那日他明知暗猛受了重伤,却仍命人狠狠责罚暗猛,他本就未在意过暗猛面上的伤痛。
“孩无事。”耶律宁抬手为耶律泓盖上落的薄被,“昨夜你失血过多,大夫尽全力为你保住了孩,但你日后必须要卧床静养,不得在动气。”耶律宁亲孕育过辰儿,如何不知耶律泓此后要经历过的苦楚,但他不知耶律泓能否忍受得住。
一团隆起,秀气的眉宇稍稍蹙起,丹红的薄唇上留了深深的印记,双颊异常苍白,墨的秀发披散在肩边,略有一丝柔弱之。
耶律宁端坐在桌边,视线停留在耶律泓俊秀苍白的面容上,碧蓝的双眸略有些迷茫,他不知当年爹爹孕育他时是否这般辛苦,日夜被胎动折磨得无法熟睡。自他记事起爹爹的便很不好,时常生病躺在床上,而那时他偷偷趴在窗台边上向房间中张望着,心中最大的期望便是爹爹能尽快好起来,亲手抱着他。而他心知即使爹爹醒了,也不会想见到他的面容。
“他还好吗?”耶律泓的声音仍有些虚弱,他微微低不敢看着耶律宁的双眸,他生怕耶律宁说一句不测之言,然他犹记得暗猛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未有一丝起伏,背上的伤深骨中,鲜血淌了一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