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其实可以有别的……”夏六一啪地将手里饼砸到床柜上,碎渣溅了一地!何初三识相地闭了嘴,垂去默默看地面。夏六一狠狠搓了搓手上沾染的曲奇碎渣,有些烦躁地将手伸向床柜上的,又中途转向,打开冰柜重新拿了一瓶啤酒。“六一哥,”何初三这时候居然又开,“我不是你养的小猫小狗,也不想只是你的地人,更不想置事外、时刻担心你安危。我知骁骑堂的背景和现状很复杂,要停止那些‘生意’很难,但是……”“老说了闭嘴!”夏六一将啤酒拍在床柜上!酒瓶稳稳地立在柜上,只发了一声闷响,然而一裂纹蜿蜒在了玻璃上,酒汩汩地渗了来,濡湿柜与地毯。何初三再次合上了嘴巴。“老早就知你这段时间鬼鬼祟祟的是揣了什么心思!”夏六一咆哮,“别他妈在老面前耶稣!别他妈想着‘教化’老!老就是个烂到骨里的黑社会!看不惯老就去!”屋里沉寂了半晌,只有酒扑扑索索洒落在地毯上的声音。良久之后,何初三微微启唇。夏六一以为他还要不怕死地说什么,瞬间握紧了拳,结果他只是低声说,“我想洗澡,可以吗?”夏六一沉着脸,开门叫了保镖上来,收拾打扫,把何初三抬去洗澡。负责刷洗“大嫂”的阿森简直是战战兢兢,一边目不斜视地往何初三背上抹皂,一边悄声问他,“你跟大佬吵架了?我在楼隐约听见他骂人。”“没什么,”何初三倒是很镇定。他早意料到夏六一会不兴,只是没料到对方会发这么大脾气,连一句多的话都不想听他说。师不利,他倒也没有特别沮丧。夏六一就是那个在外明淡定、对着自己人暴躁炸的,他不懂谁懂?去跟黑社会讲善恶也完全是对弹琴。他明白夏六一发这么大脾气赶他嫌他、要他少闲事,除了确实不被指手画脚之外,还有不想让他知更多、不想拉他的缘故。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夏六一非要一条烂走到黑,对于转行这件事连提都不能提。他全神贯注地思索此事,阿森见他闷着一言不发,还以为他为吵架之事黯然神伤,纠结了许久,别别扭扭地尝试安这位小基佬,“你,咳,别担心。我觉着大佬把的事看得重,上次你被抓了他真的十分担心,不会因为这小事就跟你翻脸的,咳……”“谢谢你,森哥,”何小基佬诚挚,“对了,要麻烦你一件事,一会儿你把我送楼沙发去,动静大一。”“呃?大佬没说让你……”“帮个忙,拜托了。”阿森依言而行,找了阿南上来,大张旗鼓地收拾沙发、抬人,要把“惹大佬生气,自觉无颜赖在大佬床上”的何初三搬楼。结果听到动静的夏六一黑着脸来,抬手阻止了阿森阿南,往何初三上狠狠拍了一枕,拍晕扛回去了。何初三缩手缩脚地在大佬床上装死,又被夏六一一枕拍“醒”,烦躁,“何影帝!CUT机了!”何影帝应声睁,看着夏六一乌黑乌黑的面,小伏低先歉,“六一哥,对不起。”夏六一冷哼了一声,“对不起什么?”“不该跟你讲理……”“啪!”这次是彻底被拍得晕乎乎的,何初三半梦半醒地扯过被,脆装死变睡觉。夏六一关了灯,扯过另一条被,背对他翻过去,在黑暗里低声,“之前的事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