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搂怀里,用双臂环住。结果被觉得不太舒服的夏六一一胳膊肘在肚上,瞬间弯成个虾米,差噎过气去,彻底没法睡了。……夏六一沉沉的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只觉得闷得慌。他睁开睛低一看,何初三的石膏脚还架在床脚的枕上,但整个上半歪靠在他怀里,脑袋侧埋在他颈边,而他双手搂着何初三的腰――状类似于贴芭。“……”夏大佬被自己的想象恶心得打了个寒颤,一巴掌将何初三推了开去。何初三几乎天亮的时候才睡着,都是乌青,被这么暴地丢开也没醒,闭着睛黏黏糊糊地凑了回来,维持着半不动的造型,努力侧过半边腰贴住夏六一,将脑袋埋他肩,手往他一蹭,准地夹住了小尖尖……夏六一打了第二个寒颤。……中午时分,何初三睡稀松,以金鸡独立的造型歪在槽前刷牙,一边刷一边觉得颧骨生痛,半边脸颊微微发红,像是睡梦中被人扇过。他总觉得自己被抓起来的时候挨的揍都没昨晚多,唏嘘慨之余,听见楼达轰轰,夏六一的车扬长而去。夏六一砸人家场烧人家仔,第二天还公然邀请乔爷上澡堂坐坐。乔爷也是一方人,有着七的前车之鉴,竟然也敢与夏六一独。二位大佬围着浴巾大刀阔斧地往澡池里一坐,挥手屏退左右,在汽氤氲中谈起了正事。乔爷论资历论份论地位,比七更胜一筹,青龙在世都要尊称他一声二爷。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面简直泡成了糨糊,十分想耍些阴毒手段让夏六一消失得不留痕迹。然而夏六一有备而来,在电话里一句话就挑起了他的兴趣。及至见面之后,夏六一将利害关系徐徐来,他面阴沉之余,不得不承认夏六一说的没错。这次事件虽然因双方旧仇而起,但是爆发的导火索却是有人蓄意挑破――条想借人质引他们双方鹬蚌相争,最后渔翁得利。他们的确不能意气用事、争夺不休,傻乎乎地了条的套。他知七是个十足的蠢货,半能耐没有,只会叫嚣惹事,见着沙大佬锒铛狱,毫无警觉不说,还与夏六一生事,并且过河拆桥地意图掉华探长――以后还有哪个新探长肯与和氏诸派来往?幸而七被夏六一掉,不仅省了乔爷臭泥沾的烦恼,而且还能顺势将过错与仇怨都推到夏六一上。他于七之死并无什么伤,只是昔日名不见经传的夏六一公然与和氏叫板,扫他面,才是他真正怀恨的原因。他原本想籍着复仇之名将骁骑堂势力拆吃腹,然而昨日一场闹剧与夏六一当一番陈述,他意识对面这个看似乳臭未的年轻人,确实是个不容小觑的角。要扫除骁骑堂,并没有他料想的那么容易。这人年纪轻轻却心思缜密,行事果断狠辣,偏偏还能屈能伸、隐忍镇定,如此激烈冲突之,还能冷静地向他剖析利害,试图化戈为玉帛。难怪能在短短两三年里带领骁骑堂走蛟龙城寨,声势壮大到如今地步。他颇为玩味地看着对面夏六一烟雾缭绕中泡得发红的上,看着那些实畅的肌理上纵横层叠的伤痕,想看清这条初生犊的野心究竟有多大,拥有咬死多少只老虎的能力。夏六一平静地迎着他目光,看似在耐心等他回复,其实正在心不在焉地开小差,盘算着等何初三伤好了把他拎池里来泡泡,蒸蒸桑拿,再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