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鸾国师究竟是谁?为何总是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过去陛每隔几天便要去皇陵祭拜凤王,可自从陛迎回国师,方才我来前特地问了陛的近侍,陛竟是一次都没去过。”申禄语速极快,逻辑缜密,“国师如此神秘,是否由于他的份本就不可告人?苍与涅相对,鸾与凤相应,申禄大胆猜测一,国师莫不是……死而复生的凤王殿?”
比如他觉得某个人会威胁我的帝位,会成为左右我意志的危险存在,便会不遗余力向我谏言,让我尽快铲除。
“哐当”一声,他话音方落,我便气得将一旁药碗扫到了地上。
申禄低垂着眉:“我还有个问题想要问陛,不知陛能不能如实相告。”
虽是隶生,但他似乎比我更懂得该怎样使一个国家长治久安。
这次申禄不再和我倔,乖乖退了。
我让他们都退,悄然了段涅的寝殿。
离他床还有一丈距离时,我缓缓褪上衣,将自己剥得一丝不剩,摘发冠放在地上,接着跨过衣继续朝掩着纱幔的大床边走去。
“国师非褒姒,寡人绝不会为了他烽火戏诸侯,你就放心吧。”我语气带着丝疲倦,又说了遍,“退。”
,:“说陛死凤王,害死先帝,本就血统不正,现在又幸来历不明的国师。”他是个实诚,我让他说,他便半分不加雕饰地说了,“还说……陛任亲黜贤,非真龙降世,祭天大典上的事故便是最好的证明,预示着老天不满陛的治理,要降大祸与夏。”
到麟趾时,人竟说国师已经睡了,问我要不要叫醒。
申禄的忠诚我从不怀疑,但有时候他的执拗却让我痛不已。
与他吵过一架,好心都没了,偏偏段涅还不来看我。
“请陛回答,是也不是?”偏偏申禄还在穷追不舍。
“给寡人查,是谁散布的谣言!寡人非将他扒筋不可!”
一声惊呼哽在,闪着寒芒的匕首瞧着就要落,可能是看清了我的脸,又急忙刹住势。
殿寂寥无声,落针可闻,我抚了抚额,不知该如何与他解释。
我摸到段涅的床边,刚将手探去,一个翻天覆地,便叫人猛地压在了。
申禄不甘地抬,我在他脸上竟然看了明晃晃的“昏君”两个字。
“陛!”
“退!以后不经寡人传召不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不是你该知的事,将散布谣言之人找来,其他的不用你,退吧!”
见他这个样,我便有些不好的预,但仍是:“你问。”
段涅寒着脸松开我,将匕首重新回枕,怒:“什么偷偷摸摸的,不要命了?”
我之前被他抵着脖有些呼困难,这会儿他松开了,摸着咙清咳两声,哑声:“命也
寝殿的角落仍留着一盏烛塔,因此殿并不昏暗。
熬到晚上,戌时都要过了,我见他还是迟迟不来,便有些坐不住了。唤来安澜为我更衣,准备好便往麟趾而去。他不来找我,我便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