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知我,这倒是稀奇,我以为段涅死也不会再与人提起我这个不肖的弟弟了。
段涅假死之际,他们那连成一线的手段,瞒天过海的本事,岂是我能比拟的?
“陛好手段。”
“人人皆有念,、权、财,以及其他数不清的仇。但佛法讲究摒弃外,成就大功德。波旬以为,六众生皆在他的境界之中不得解脱,他经常借助各种手段阻挠佛陀和其弟的修行,便是不能忍受有人脱离他的掌控。”齐方朔霜浸雪染般的眸直直注视着我,“你便是段涅的波旬,阻他修行的王。他将取名为‘波旬’,与满天神佛日日相对,便是期望自己尽早摆脱心,得大自由。可惜还
他看我的表真是越发冷冽了,要不是白三谨还在我手上,他恐怕都能立即将我从船上丢去。
这样简单的反讽,我还是听得懂的,凉凉一笑:“比你们差远了。”
少年一收回视线,盯着地面:“原来陛就是师父的弟弟。”
只要玄凌不是傻,就该知怎么办。而段涅若不想他那小弟事,也会乖乖就范。
“那你自以为是的对他好就好了?”
“我只是想尽我所能弥补他,为何你们都觉得我要害他?”我有些激动,“放他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荒岛上孤独终老就是对他好吗?”
他们各个都说我不好,我过去是不好,他们又知我以后也不好?!
“他还与你说了什么?”我追问他。
他站在俯视我,觉得我什么都错了,可若与我易地而,他又能保证的比我好吗?
我被他问住,气得指尖都发颤。
当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解斗篷时,他目带惊愕地呆呆看着我,半晌开说了句:“原来是你……”
齐方朔见我不答,继续:“你可知波旬为何?”
因那一整日我都立在甲板上,是以直接与他打了个照面。
我一愣,皱眉:“不知。”
我在船上等了三天,到第三天的时候,段涅没来,齐方朔倒是回来了。
我望向窗外海面上那座遥遥的孤岛,低声:“恐怕他的苦修要到了。”
我最烦他这种吻,站着说话不腰疼。他现在什么都有了,妻贤孝、幸福安康,又哪里会真正懂我的痛苦?
“他和你说起过我?”
少年低落的摇:“师父教了我许多东西,但不太说他以前的事,也不说岛外的事,波旬是他唯一的苦修。”
楚邵云被我禁在船上,一天十二个时辰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他的存在既叫我不快,又叫我觉得碍。可为了胁迫段涅,我偏偏不能动他。
齐方朔:“你该知对他来的没有用,碰的场是什么,你已验证过了。你绑了他的弟,又了那样的诏书,他虽一时屈服于你,却不会一世如此。”
我没听清:“什么?”
少年沉默片刻,:“嗯,师父说过他有个弟弟,和我长了一样的泪痣,就是左右颠倒。”他似是想到什么,苦笑,“有时候我都觉得要不是因为这泪痣,师父恐怕不会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