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涟：“这里便是‘波旬’了，伯伯除了吃饭睡觉，平时就在这里绘制画和佛像，邵云哥哥会帮着一起。”

许是齐方朔提前飞鸽传书与摩云寺通了消息，岛上僧人对我等的到来并无意外，甚至连摩云寺方丈都对我十分客气。

“我不会杀他的。”我对他，“我不仅不杀他，也不会让别人杀他。这世上除非我死，不然谁也不能伤他一寒。”

我：“真的。”

此次我算是把燕穆侯得罪了透，以后燕地莫说勤我，不来打我已算仁至义尽了。

我是不会杀他的，但他想不想杀我，就难说了。

“岛上机关众多，没有人带路很容易被机关伤到的。”白涟边走边，整个人比六月的阳光还要灿烂，“邵云哥哥那时候就差掉机关，还好被伯伯救了。”

这一看，便彻底呆

隔天一早，如齐英预料的一般，火曦岛已近在前。由大船换了小船，齐方朔、白涟与我一同上了岸。

玄凌大笑：“陛谬赞。陛为何而来，老衲早已知晓，段施主尘缘难了，摩云寺终究不是他的归。小涟……”他看向白涟，“你带陛去‘波旬’吧。”

走了一刻，终是到了座巨大的山前。

甫时，前一暗，慢慢恢复视线后我发现四周都着火把，虽无法到亮如白昼，但也勉能视。

“邵云哥哥的父母都是渔民，一年前他随父母在海上捕鱼时突然遭了风暴，船翻了，人也掉到了海里，最后漂了好久好久才漂到岛上来的。他那时候也不知这是哪里，就一个人瞎走，闯了伯伯住的地方，差动了机关，还好被伯伯救了……”他将脚边一块石踢飞，声音雀跃，“后来伯伯就收留了他，将他认作弟。”

说不清是嫉妒还是伤心，就像被人占了独属于我的事，虽未见面，我已对那“邵云哥哥”无法抑制的生了敌意。

我让他与齐英他们一起等在外，只里。

我皱了皱眉：“邵云哥哥？”

段涅竟然收了徒弟？

只是他的一双，光肆意，丝毫没有迟暮之，当被他注视时，就像在被一座无法撼动的山俯视，你会从心底生一种敬畏。

望着重新合拢的门扉，唇角慢慢抚平，我无声叹了气。

不愧为佛，就算被养成只小兔，也是菩萨心的兔。

我合掌还礼，脸孔隐在斗篷的兜帽中：“久闻方丈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白涟清脆：“是，师父！”说着转冲我招招手，让我跟着他一起走。

我看了齐方朔，他令齐英带着几个人跟着我，随后自己同玄凌法师了寺中。

与他击掌为誓，又再三保证了自己所言非虚后，他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阿弥陀佛，陛万安。”玄凌老的已看不年纪，白须拖到膝盖，穿着一白的布僧衣，与别的僧人并无两样。

许是恨我抓了白三谨，这一路上他能不与我说话就不说话，能不见我就不见我，几乎到了避而不见的地步。

白涟双眸一亮，满脸不敢置信：“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