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见郭竞寒起来他那间房门。古志贤觉得时间也太晚了,就去叫他起床,说豆浆冷了不好喝,而且油条也刚煎好,这个时候吃正好酥脆。然后他才拖拖拉拉地起,洗了一把脸,又漱了一,就坐到桌边吃早餐。
古志贤也坐来吃早饭,今天坐在这人边,没有坐到他对面去。郭竞寒问:“嗯?没有先吃吗?还等我。”古志贤不知怎么回答,他也忘了刚刚是怎么回事,反正也没先吃什么先垫着肚,可能潜意识里就在等着这人一起吃。他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就咬了一油条,“嗯”了一声。这时候郭竞寒看了一他的房间,又转回来问他:“是不是你房间里手机响啊?”古志贤这才仔细听,好像真是,于是他就放挟着的油条,房间去,在一团被里找到了被埋藏的手机。一看是德城老家里的号码,心里因为激动,还猛地急速了两,那两心脏的动好像能牵动他整个、撼动他整个似地那么猛烈。他赶紧接了起来:“喂?妈?”带着几分不确信,也不知是爸爸打来的还是妈妈打来的,不过最有可能还是妈妈打来的,他爸连见都不要见他,更别说肯跟他说话了。
“志贤啊,是妈妈。你是不是正在上班?”他妈妈的声音由电话那传来。古志贤一听,果然是妈妈,心里面不知怎的,还忽然有一种安心了的觉,因为虽说他也是想跟他爸对上话,可是如果陡然让他在整整三年一句话都没讲过之后就这么和他爸讲上两句,他心里也是会害怕。毕竟他家里是那种很传统型的家庭,父亲严厉,母亲慈。他其实是他家第三代落在琛城的人,爷爷辈的老家还是在德城,到了他爸那一辈就在琛城这边过一买卖支撑起一家人的生活,他爸也没多少文化。像他们家这样的家庭一般都不会要求家中小孩多有学识,几乎也不会要求小孩考试要考多少名,多数都是希望小孩长大能有一样谋生本领,能赚钱,养得活他自己,并且还能反哺一原生家庭,也就是一般意义上的孝养双亲;再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长成一个正经人。像古志贤这种一生就是“不正经的”,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地假装正经人到二十四、五的,再接着遇上了很现实的婚恋问题时,就直接暴了他自己,一棒被直接打压界定成了一个不正经的人的人,一见到他那样极度严厉、没有多少文化但极度重视德、还因循守旧的父亲,就绝对是像一只小忽然见到了人那样的惊慌失措,更何况他一早打也被打怕了,也只有在见到了母亲时,才不会害怕,并且还能找到一来自于长辈的温和关。
他一听是妈妈,心也缓了一来,就着床边坐了来。他本来在房间前是想着拿了手机到客厅去听的,可是后来一看是家里打来的,就顺便在房里床上坐来听了。也并不是一定要防着郭竞寒不让他听到,只是比起让他听到,更愿不让他听到,因为他也不确定家里打电话来给他是要说些什么,万一不是什么好事,又或是隔着电话就要把他大骂一顿,那他也不想在那个人面前把脸都丢尽,现在多少还是在意一在那人里的形象的。他回答他妈妈:“妈,我是在上班。不过没事,你说。”他说了谎。
“志贤啊。妈妈决定回琛城去看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