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雨被脖上的项圈套了多日,现在到了安全地带,迫不及待就要将它摘除。
不过这些跟我们都没关系,杨晟琪此番安排只是为了方便带我们集会,从而有机会接近齐方朔。因为有确切消息称,那天赫通会带着他的新朋友――塔克尔莘,共同莅临。
杨晟琪摸了摸胡:“失忆?还是被了迷魂药?人肯定是不正常的,不然以侯爷对旬誉人的痛恨,该不会与旬誉王这样称兄弟。”
我的心往一沉。赫通正是与段棋暗里勾结的幕后主使,段棋承诺他土地和财富,他则替段棋牵制齐方朔兵力。
我咬牙:“有办法接近侯爷吗?我实在想不通赫通这样的用意,齐方朔失忆了,难他也失忆了不成,如何会将一名敌国侯爵留在边?”
我紧紧握着拳:“刚刚那就是齐方朔,但他看起来毫无记忆,竟像不认识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之前不懂胡语,临时抱佛脚勉能听懂日常短语。杨晟琪就说我是傻,因此想要买我的人不多,而萧朗月脸太冷,问的人也不多,程小雨模样好又一脸机灵,问的人就很多了,搞的他不胜其扰。
“哎呦!”程小雨受惊之,手一,钥匙掉到了地上,发“叮”地一声。
“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来?”程小雨满脸不耐。
再说。”
“什么?今天在街上那是旬誉王?”程小雨大惊。
好的蝎,姿容要秀,格要纤细,要乖巧听话,不能有反抗之心。这样的蝎,可以在竞价时卖个好价钱。
将钥匙对准脖后的锁,“咔嚓”一声,铁圈便脱落来,沉甸甸砸到地上。
我忙问:“可是想到办法了?”
程小雨的脸扭曲一瞬,闭嘴不再多言。
三日后,杨晟琪使了些手段,以蝎贩的份参加了一场竞卖集会。他的货自然就是我们三个。
虽然有人询价杨晟琪也不会卖,但摸都不给摸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只要不太过分,摸个脸,检查牙都被视为默许。
“他就是赫通?”萧朗月冷然。
所谓晚,就是等到了寒一教在月城的落脚,一座不起的小院中。
杨晟琪微笑着了:“没错。”
“来了来了!”
杨晟琪走过去拾起程小雨的铁项圈,在手中颠了颠:“是了,关键还是要靠蝎啊!”他脸上挂着笑,抬看了圈,最后目光停在我脸上。
杨晟琪摸着巴沉思起来,怕打断他思路,一时谁也没声。
几个人了院,四查看确定没有问题,才在屋中坐。
程小雨正要过去给萧朗月开锁,杨晟琪忽地一击掌,从凳上起来:“有了!”
这两个天敌一般的人,到底是在怎样的阴差阳错才会现如今这样的状态?
这场竞卖集会名为“市”,与普通集会不同,它设在一巨大建筑中,层层环绕,犹如一座通天巨塔。无数商贩在其中设摊,向来往客人兜售货。市不容易,不止对商贾审严苛,对顾客更甚,来的人都非富即贵。
“不仅是王,还有可能是一任旬誉王。”
“急什么?”杨晟琪靠在一旁,注视来往行人,“被摸烦了?”
蝎除了脖上常年项圈,还不能束发,穿着也有异于其他旬誉人。据杨晟琪的说法,蝎就是玩,相当于贵族们闲来无事养在边的一只鸟、一条狗、一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