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在白涟上,齐暮紫偷偷拉了拉我的袖,小声在我耳边:“段涅不会让自己的孩有旬誉人的血统。”
气氛有些凝滞,姜侯夫人叹了气,齐暮紫仿佛没看公主的失落般,招呼着侍从将壶里的分给在场各位。
又走了一阵:“你和燕穆侯……”她似乎不知
“叫我阿骨娜就好。”她冲我笑了笑。
我掀了帘走去,帐里的温立驱散了外边的严寒。
“姑姑。”白涟小声朝齐暮紫叫,抬看了看我,见我让他过去,才甜笑着走向她。
我与她几乎同时认了对方。
我望向齐暮紫,发现帐铺着厚实的氍毹,摆着诸多垫,正中放置一张方几,几上燃着小小的炭盆,碳上架壶,正从壶里冒缕缕香。
我给白涟加了件外衣,牵着他随那名侍从前往大营。
了来人。走前掐了我的脸,让我乖乖等他回来。
“来,过来,我的也给你喝。”阿骨娜很快恢复神,朝白涟招招手,让她去她边。
虽说是“大营”,那营帐却并不大到哪里去,帐着一面绛红的旗帜,正中是一朵盛开的桃花。
她笼着手边走边:“当年遇到山贼,你失踪了,燕穆侯派人去找你,怎么也找不到,我还以为你死了。”
夫人们都喜白涟,说他长得好看又乖巧,一一声“”、“姨姨”的哄得羌侯夫人和景侯夫人笑开了花,都说要把自家闺女许给他。
我苦笑:“差一就死了,好在老天保佑,最终化险为夷。”
我轻轻推了把白涟:“去吧。”他这才害羞地跑到阿骨娜边坐。
“机会多得是?”阿骨娜讥诮地勾了勾唇,“希望如此吧。”
六皇的营帐与燕地营帐在一个方向,是以我与阿骨娜同路走了一段。
“这孩长得可真俊哟!”帐里除了齐暮紫,还有几位夫人在。
齐暮紫微愣,随即想起什么:“瞧我,都忘了,当年小谨也是见过公主的。”
她,对那段往事也并非很兴趣。
“孩真可。”阿骨娜有些羡慕地看着白涟。
这最后一位,竟是旬誉公主,段涅之妻。
我惊异地看了看她,见她神如常,又看向阿骨娜,顿时有些说不清是同还是惋惜的绪在心中酝酿。
“是你?”
我不惯吃味这么重的东西,就将自己那份给了白涟,没想到他倒是十分喝。
一位年纪稍大,我在羌侯边见到过她,应是羌侯的夫人。还有位眉目和善,圆脸微胖,齐暮紫介绍说是钟景侯的夫人。最后那位,深鼻,容貌艳丽,穿不似夏人……
她注定成为牺牲品,从她被选来和亲那天就无法改变。
“我家夫人请白大人与小世去大营一叙。”
我与白涟在帐中玩了阵儿,忽听帐外有人求见,我让他来,发现正是那日替嵬灵君来传信的嵬人。
“大营?”
“小涟,快快到姑姑这儿来!”未见人,声先。
在大营中度过了一个午的时光,最后看天不早了,众位夫人才起往各自营帐而去。
景候夫人为人大大咧咧,闻言上接:“六殿正值壮年,公主也才二十,机会多得是,不用急于一时!”
这位公主长大不少,多年前还是小丫,如今已经亭亭玉立,夏语也说得十分熟练。
“就是供家眷们歇息聚会的地方。”对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