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后一批宾客送走以后,文亦晨累得坐在沙发不肯起来,秦征打好后续事宜回来找她,她已经倚着抱枕睡着了。
别说聊聊,就算三跪九叩,秦征也不会拒绝:“好的。”
让他们费神的,并不是如何筹备婚礼,而是怎么让新郎一个刻骨铭心的结婚验。
文老爷品了一茶,三两秒后,他才发问:“小秦啊,你知婚姻是什么吗?”
等他说明来意,文老爷才慢悠悠地开:“不急,我们先聊聊。”
有了红包加持,秦征一路绿灯抵达楼上,往后的关卡,很快被他们一一破解。
见惯场面的秦征显然十分镇定,他笑容不减,从容不迫地伸手:“把红包拿来。”
另一个人又说:“可不是,幸好她不在小区里嫁,要是住层,还把电梯守住了,这婚可能得结到明天。”
文老太太朝里看了,和蔼地对秦征说:“小晨在楼上,你去接她吧。”
见识过文家夫妇的厉害,秦征自然不会就此而掉以轻心。他低声叮嘱了几句,整理过衣装,才率领大家门。
两位发花白的老人家正坐在院品茶,迎亲队伍严阵以待,而他们却优哉游哉,连尾都不抬一,真让众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文亦晨是在文家的祖屋嫁的,这座修葺维护得极好的老房依旧气派不凡。外墙爬着苍翠的藤蔓,院的草木更是茂盛,举目可见的一砖一木似乎都浸染着岁月秋的气息。
被放行的秦征谢后就迫不及待地举步前行,结果门不久,他就迫停了来。
结婚确实是一件幸福而好的事,然而一套程走来,秦征和文亦晨都折腾得够呛的。
在他讲得意犹未尽之时,一旁的老妇人虚咳了声,他看了时间,有可惜地说:“今天先聊这么多,次有机会再继续。”
秦征自认为力不错,他一个大男人都到筋疲力竭,更别说文亦晨这样的惯小姑娘。回到婚房,
在唯一能够通往层的楼梯,每一个台阶都坐着一个几岁大的孩,他们的珠都机灵地看着那群西装革履的男人,似乎不打算轻易让路。
那群公哥们一心只想着跟伴娘妹们周旋,面对这些可能碰一碰就哭闹的娃娃,他们都束手无策。冼嘉柏离秦征最近,此时正低声跟他吐槽:“我定决心了,以后绝不会打我们家幼儿园老师的主意,这亲友团真是让我叹为观止啊……”
秦征认他们是文亦晨的祖父母,之前见面,两位老人家对他的态度尚算温和,他一时间摸不透他们的意思,只能毕恭毕敬地过去问好。
就这样,习惯在商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秦老板,以及那群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公哥们,都认真专注地上了一堂婚姻教育课。老人家把自己的悟娓娓来,从家庭观念到夫妻相之,无一不让人深受启发。
当惹人注目的迎亲车队浩浩地抵达时,两扇厚重的大门随即被打开,原本正打算使十八般武艺求开门的新郎及其后援团,瞬间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