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对方的回应,文亦晨就被一刺目的光线照得睁不开睛,她用手遮光,同时听见对方语气淡淡地说:“是你。”
黑暗中,人的听觉格外的灵,不知怎么地,文亦晨对这把声音有种似曾相识的觉。小心翼翼地朝声源走近两步,她试探着问:“你在哪里?”
周采悠将音量压得更低:“昨晚排练完跟行政聚餐,大家都在聊这件事。听说吕先生很疼这个儿,不过他儿却不领他的,还经常跟他对着。他想把儿送到国外深造,他儿偏偏随便考了所当地的大学;他希望儿日后接受公司,他儿却故意弃商从文,整天跟着导师学问……总之就要跟他对着。”
听见她那微颤的声音,那人似乎嗤笑了:“应该是电路超负引起闸而已,胆小鬼。”
筹划工作,边多几个人帮忙跑也正常不过。文亦晨没有费心留意,听了周采悠的话,她才好奇地探看。大概是那男生那棕的短发太显,她一就望见了:“那是谁?之前好像没见过。”
转换过这层关系,文亦晨不由得倒了凉气:“原来是她的继。”
周采悠带来的这八卦成了文亦晨的快乐源泉。自从知晓两人的关系,她总会不自觉地留意陈晓晓跟那男生的互动,诚如周采悠所料,那男生对陈晓晓的态度确实不怎么样,她经常瞥见陈晓晓被气得嘴角搐偏偏还发作不得的憋屈模样,虽然有不厚,但还是有种了恶气的快。
周采悠故意卖了个关:“他的来可不小,我猜陈晓晓不找你麻烦,很大可能是他的功劳。”
活动的筹备工作已经后期,今天的主要工作是试调灯光、音响以及舞台效果。文亦晨对这方面不甚了解,理好自己手上的工作就到后台清演服装和,刚想把几盒饰搬到角落,场突然“嘭”地响了一声,个瞬间前就漆黑一片。
不巧脚被什么东西绊着,文亦晨重心失衡便直直地往前扑。她没忍住惊呼,慌乱间扶住话剧的场景板,虽稳着了,但那几盒饰却散落一地。
“可不是。”周采悠告诉她,“听说这次是吕先生使了非常手段才得他过来学习的,他这么不愿,陈晓晓自然得好好伺候着,要是他大少爷闹起脾气跑掉,她就麻烦大了。再说,他跟自家老爹都不亲近,跟陈晓晓这个挂名母亲的关系就更加不怎样了,我想陈晓晓肯定被折腾得够呛的,你看她那狗模样,她也有今天啊!”
在她们交接耳之际,那男生似乎察觉到什么,突然目光不善地往这方扫了一。文亦晨连忙垂帘,而周采悠则不着痕迹地转过,背对着对方继续说悄悄话:“错,他是吕先生的跟前妻的独。”
文亦晨很兴趣:“他看起来很年轻,是她的弟弟吗?”
手忙脚乱之际,一声闷哼隐隐传至文亦晨耳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她难免害怕:“是谁!”
闻言,文亦晨没忍住往他那端瞧了一:“那他有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