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商量商量?”
于茵说:“是不是我快些?”
楚虞放开了摆被单的手,平静的回来看她,说:“我觉得太累,太烦。这个家,还有这个城市,我呆腻了。”
“太累,太烦。”于茵能懂。在那一段日里,妈妈住院,爸爸在病房里另一张钢丝床上陪同着,家里没有人气,也没有生过火,一开灯就是冷清清的,桌上还摆着妈妈住院前吃剩的药盒,角落里到是药房的味。桌上的灰不是尘埃,像是药片被指甲刮的碎屑。她偷偷去喝酒,陪一些年纪比她大的人,再回家来一个普通的女儿,的确是累。把钱交给爸爸的时候,爸爸是懂得一些的,知她这钱不净,但也要用这钱。她为了宽大家的心,还要加上一句:“多亏了梁叔叔,他很照顾我。”来让面上好看一些。
楚虞说完这句,于茵抬起来,两个人一在镜里对视了。
楚虞接了电话,听了几句,张了张嘴,那边讲电话的声音都传到于茵这边了。楚虞最后说:“她在穿衣服了。”
楚虞恹恹瞥了她一,“我就想报远的学校。”她快速低声的自语式的说了一句:“这里太烦了。”
于茵迟疑了一,还是装傻:“什么?”
一个曲,气氛散去,之前的话题也再难捡回来。楚虞看着于茵刚飞速穿上衣服,门就被敲响,于茵说:“是化妆师,你帮我开门。”
于茵挑了挑眉,“人家比我打牌,你知她之前是跟着谁的?”
楚虞不需要于茵说什么,她站起来自顾说去:“这倒也没什么的。”她说:“不是因为这个。”楚虞在房间里走:“我是觉得,太累了,怎么还没完?有这种觉。其实也还好了……我过得没那么惨,又吃又有喝,说这些话还是自大了……”
于茵了久未饮的嘴唇,她已经够浮,昨晚喝了些特殊的药片,但还是看来一些,是故连也不敢沾。楚虞轻轻问她:“你知不知?”
楚虞去开门,于茵趁机走到梳化台前,把手机翻过了,却看屏幕漆黑,梁京兆是早挂
于茵站起来换衣服,从镜里看楚虞那弓着弯坐在床边一角的影。楚虞说得还是太少了,这些是梁京兆想听的吗?“梁叔也是担心你,你没住过宿,一又去那么远的地方。在K省人生地不熟的,了什么事怎么办?”
楚虞又听了一会,说了句“好”,把话筒挂回去。
这是于茵觉得最累最烦的时候,但是这些是她的家人,是她的责任,她没的选,所以她能忍。楚虞没理着自己继续忍受梁京兆,梁京兆对她的恩也都让梁京兆的坦白给拨散了。楚虞有的是选择,她可以选择不再忍受。
楚虞说:“她是你的助理?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楚虞说:“张余年没告诉你吗?”他和梁京兆在这一年里走得极近,张兆年看楚虞的神,就是看一个梁京兆所有的神。
楚虞这样说着,已经有神经质了。恰好座机响起来,楚虞正好在电话旁边,于茵:“应该是助理,你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