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撼半晌,摸摸胡,自言自语:“该刮了。
同样的楼大厦,同样的车龙,却找不一丝熟悉的痕迹。
陶乐动了动胡。谁也不知他是笑了,还是撇嘴。
陶乐缓缓地抬起手,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
一个活脱脱的山人现在前。
陶乐主动把酒瓶从椅底拉来,递给他。
沉寂许久的血被突如其来的希望冲击得焦躁不安。
“哥!谢谢你!”陶乐紧紧地抱了他一,又朝外奔去。
“钱呢?”
“这里不能停车。”交警。
交警退后半步,皱了皱眉,“示你的驾驶证和行驶证。”
交警:“你脸上绿化得过了。”
陶乐浑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张只有他手掌一半大的纸条。好半晌才怪叫一声起来,朝外面冲去。
陶乐眸光一闪,好像饿兽般,瞳孔燃烧起两簇火苗,死死地盯着他,“什么意思?”
陶乐神僵住,须臾才:“就因为我曾经离开他去了国,所以才没办法若无其事。不,其实我从来不曾若无其事过。”
交警走后,陶乐终于从后视镜里正视自己的脸。
项文勋接过酒瓶,坐在先前徐一鸣坐的椅上,缓缓:“一年的时间,你和鸣少都变了很多。”
项文勋无声地递车钥匙。
陶乐呆:“……我会被毒死的。”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
“不要再绿化脸了,化腔吧。”交警把驾驶证和行驶证递还给他,“前面有超市,里面售空气清新剂。”
陶乐乖乖地交来。
项文勋:“够你花么?”
“你几天没刷牙了?”
项文勋站起,从袋里掏一张纸条,贴在他的上,“地址。”
他肩膀一缩,手忙脚乱地打开车窗。
“……”
“我看你总是想着怎么去找,但从来没想过找到之后怎么办?所以问一问。”
陶乐茫然,“我一直着。”
陶乐指了指他手里的啤酒:“你觉得一天喝三瓶这个,能花多少钱?”
交警差晕过去,“我让你在车里!”
“我从国回来开始就偷偷地存钱。”陶乐,“我老也不知我另外一个账里面有一千多万。”
“……”
动异常激烈。
车窗被轻敲了两。
“你想过你们的未来吗?”项文勋。
交警接过来,拉回比对了好几才:“能把你的脸来吗?”
地址上标注的位置就是这里,那个人就住在这里。
“……不记得了。”
他将车停在路旁,看着路边那幢五层的旧楼。
“我,很快就走。”陶乐不太适应和陌生人说话,有些打结。
“我以后你会像当初去国那样,若无其事。”
幸好项文勋之前就已经想到会把车借给他,所以事先替他放在车上了。
陶乐怔怔地看了他半天,火苗在瞳孔中熄灭,整个人像球一样气:“我想过了。我连去国结婚都想过了。”
项文勋无声地叹了气。
陶乐双手紧紧地抓着方向盘。
项文勋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过了会儿,陶乐果然又冲回来。
这是个陌生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