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侯几杯好酒肚,非要拉着赵瑾叶拼酒,被莫行津一把拦说她来拼,成功将阙鹤转移到侯爷夫人手边。
“嗯,知”
赵瑾叶转过,一双秀长看着她。莫容能看来,那睛分明就在说话。
她喜赵瑾叶的眉,却讨厌里面蕴的浅浅凄怆,仿佛能不争不抢看着她与旁人缠绵,再任劳任怨的端茶送。
“你本就不是什么枭心鹤貌的奸佞,那本就不是你的错。”
真的是他吗?要跟他这样不堪的烂人大婚吗?即使待人接的是一双浸透鲜血的手吗?即使喜袍是不男不女的妖孽吗?即使喝交杯酒的是哪里都灌过酒的婊吗?即使……是他吗?
“你没有阿容,现在约莫仍在深受辱;阿容没有你,现估计便是先帝的鹰犬。”
行津冷笑:“天呐,我还不知见你要作揖呢,要不要臣给您三叩九拜一步一跪啊?”
坐上了车,赵瑾叶仍有些发晕。
再见定国侯夫妇,说赵瑾叶不紧张那是假的。
“也你”
赵瑾叶收了礼数,看见定国侯夫人笑的看着他。
罢了,日长着呢。
那天晚上的侯府后院果真很闹腾,行津几人在烤肉,洪旭却连炭都拨不好,收获一顿嘲讽。定国侯、行津和洪旭三人闹开了以后,真正烤肉的便只剩任劳任怨的莫仁。
一厅,看着定国侯夫妇、莫仁和李耀阳已谈在一,立时便僵住了,拜也不是,不拜也不是。
她脆撒开了手,跨坐到阙鹤上。
“……”
定国侯突然话,收获自家夫人一记刀,悻悻的加了行津他们的斗嘴。
他手一抖,差撒了满杯茶。
但她又不忍心真对着这人说话,若是拿刺别人的劲,这人倒不会说什么,但她会心疼。
“你是个与阿容极的好孩。”
侯爷夫人手边焚着伴月香,婷婷袅袅逐月而去,在满室团圆中飘散开。
夫人递了杯茶给他,闻着似是上了年的生普。
“我的孩,我自己知。”
“你呢……”
他正想说行津不会,侯爷夫人却摆摆手。
卑微成这样,好像她什么都没许给他似的。
再不反应自然是不合礼数,他作了一揖:
“阿容找了个好孩。”
夫人只是笑笑,接着说。
“行了,”莫容了他的手,“早都跟你说过,我能从漠北回来,就说明我绝不是什么好货,别整天一副玷污了我的模样。更何况……”
“草民见过定国侯、定国侯夫人、莫大人。”
行津一把握住他的手,扣上了十指才满意的亲了亲他的耳朵。
“今日贸然来访,实在礼数不周,还望侯爷与夫人勿怪。”
“大婚的事,是真的。我几时哄过你?不对好像哄过……反正这个是真的。”
“玉哥哥……好你”
他勾着行津的手,脸却向着窗外看街景。
他不敢抬,只盯着阶青草。
他面上谢过,心里却无端的羞赧。
“你约莫觉得是行津救了你,其实你也帮了她不少。”
那晚闹腾完,行津醉的不成样,扒在赵瑾叶上,携着一伴月香睡上床。
“玉哥哥……好香”
还未起,便听见鸿旭嚷嚷:“喂!我呢我呢?你就视我于无吗?”
行津倒是半不在意,牵着他的手噔噔噔往堂走。
“爹!娘!看看我带谁来了!”
“哪有长辈见晚辈还能收礼的?我没给你赠礼才是不对,回补上吧。”
“……夫人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