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了底，便神秘一笑，半开玩笑地说：“八成是看上你了。”

“店隔的那家手机店红火得很，老板人年纪轻轻的，名字却很老成，叫什么苏忘前，人安静，长得也帅，好多姑娘去他店里转悠，说是买手机，我看就是冲着这帅老板去的。”

“是啊。”

“今天有个人来音像店买李小龙的专辑，李小龙哪有专辑！他就有武打片。”

“好多姑娘去隔店就为看帅老板？”

“有群小学生说要买什么‘海底两万里’，我都没听过。次再货的时候我问问蔡老板，看他有没有小孩看的东西。”

“不过什么？”

“她什么反应？”

“小梅为什么不去？”

至于咸不咸的，我没有觉。似乎从我把刀扎陈深的后背，知他必死无疑的那刻起，我对周围事的觉都在慢慢变淡，如果不是还有石在旁边陪着，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可以像一棵无的树一样慢慢枯死。

那是我来到小镇三个月以来第一次真正的笑。石先愣了一，也不辩驳，嘴唇打

其实刚来这个小镇的时候，我和石都沉默着，彼此之间似乎无话可说。

“李妈今天和张妈在菜市场吵得很厉害，居然就为了两钱。”

“小梅今天又来音像店了，还是什么都不买。转来转去的像个花蝴蝶，晃得我疼。”

以前的事不能谈，一谈必会牵扯到陈深，唐时和徐寒。未来的事不能谈，以我现在的状况来说，不知能不能熬过今年冬天。那只有谈现在。

“是啊，她们那个劲都别提了，在那个店里说话很大声，我这边听得清清楚楚的，差不多都是‘苏老板你看我买这手机怎么样’‘苏老板晚上有电影要不一起去看哪’等等这一类的，声音哆得我浑哆嗦。”说着假装地打了个哆嗦，我被他逗笑了。石看到我笑呆了呆，嘟囔着：“千万不要让她们看到你，要是那样的话，咱们这儿就别想清静了，非得成菜市场不可！”

“我哪儿知，反正现在我都怕见到她了，有次还明说了让她去隔找她朋友玩，不要在我这儿只看不买。”

石有些迟疑地说：“她哭着跑去了。”

石一开，夸张地说：“你可千万别吓我，你看我现在胡拉碴的，能有人会喜我？”

“张伯说他女儿明天就回来了，说是领个女婿给他带回来。”

“也不是，有时候也有人陪她一起，不过……”

……

“也不是，偶尔也买，不过不买的时候多，就在哪儿没话找话。”

“小梅天天去你店里？”

件件都是生活琐事，刚开始我只听不说话，石一个人自言自语。后来听得多了，虽然没有见过他中所说的那些邻居们，却也渐渐起了好奇心，偶尔也答上几句，问上几句。

“你想啊，别的姑娘都去隔帅老板店里，就她不去。如果不是看上你了，谁有那闲功夫天天耗在你哪儿，你又不健谈，又不幽默的。还有，你不知现在不是所有小姑娘都喜帅哥，也有的小姑娘就喜带沧桑的大叔吗？”说完我笑了起来。

“每次都是一个人去？”

石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不过过不了多久陪她去的就又去隔店了。”

“她去店里从来不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