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无笙看着他俊的侧颜,嘴唇颤抖着哀求:“哥哥,你不能走……我会疯掉的。”
桑无笙目光一沉,冰冷犹如毒蛇般的气息开始向四窜。距离桑无笙较近的黑衣男立即被这煞气震飞数米远,中吐鲜血来,却立忍住的不适和恐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本能地瑟瑟发抖
鹿鸣却始终不曾回看他一,许久后才沉声:“自今日开始,你我二人就此恩断义绝,此仇,不共天。”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男忽然现在。桑无笙顿住脚步,那黑衣男便跪毕恭毕敬:“使,刚得到消息,芙姝和邵戟逃走了。”
没有半痛楚和震惊。
如此冷漠地看着自己倒在地上,鲜血了一地,却也不能勾起他一丁的心疼么?
这就是他的哥哥,视为己者,为之生死也无惧;视为敌者,粉碎骨也要拼得你死我活。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他深到如此地步的哥哥,原本愿意为自己付命的哥哥,此刻便已视自己为仇敌了么?
鹿鸣顿住脚步,脸颊微微侧过,黑暗中忽然透几丝明亮的日光。阳光撒在他苍白的肌肤上,远远望去犹如镀上一层透明的光晕。
哥哥,我不是不会罢手的。永远不会。
桑无笙看着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剧烈地起伏,最后竟生生憋一血来。那鲜血顺着白皙的脖颈留,加之不断闪着赤的诡异瞳眸,看上去十分目惊心。
桑无笙撑着站起来,气渐渐从他散发来,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漫天黑云此刻也缓缓散去,明亮的光芒复又照亮了整个昆莱山。
桑无笙抖着嘴唇,眶竟慢慢红了起来。他望着鹿鸣的背影,心惊慌万分。他哑声朝鹿鸣喊着,语气里带着哀求和痛苦:“哥哥,你不许走!”
桑无笙勾起嘴角,朝着鹿鸣消失的方向一语不发,许久后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包着太多无奈和悲伤,似乎比哭泣更加让人动容。
鹿鸣不是没有看到桑无笙举起来的手,原本可以躲开攻击的他,最后却是抗了来。鹿鸣本不敢去想桑无笙这个举动究竟代表的是什么,只是忽然觉自己的心脏仿佛忽然掠过了一阵寒,让他在这温和煦的三月天里,却忍不住手脚冰凉,浑犹如坠冰河。他紧紧咬住嘴唇,直到里传来一血腥味,才暂时让他恢复了清醒。鹿鸣面无表地看了桑无笙一,刻意忽略了地面上几乎刺痛双目的血迹,随即释放蓬的灵气,转朝前方飞而去。
说罢,鹿鸣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有掌握绝对的力量,让这个世界完全属于自己,他的哥哥便再也无法从他边逃走了吧。
他抛掉自己的尊严,躺在地上拼命哀求他,最后却还是无地就这么走掉了么?
这个人离开的时候,连都没有回一,就这么毫无眷恋的离开了么?
桑无笙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耳旁又回响起鹿鸣离开时那决绝冰冷的话语。
此仇,不共天。
方才巨大的能力消耗和伤让他无力留鹿鸣,但一次,他不会再犯这种错误。桑无笙面无表地转过朝走去,冷峻的面容看不任何绪波动,只是微微颤抖的却分明昭示着他此刻所承受的巨大痛楚。